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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 耳邊盡是紛亂的腳步聲,到處是刺目的白,女孩隨著人群奔跑,盡頭的病房裡傳來沙啞的哭聲。 “菱菱……” “……好孩子……醒一醒” 女孩艱難地向前挪動兩步,撥開擋著自己的人,看清了眼前的一幕。 年過半百的老人坐在病床邊,握著一隻蒼白纖細的手,啜泣。 病床上的女人容貌姣好,面色平靜,像是睡著了。軟軟垂落的手指卻讓女孩覺得違和。 她歪了歪頭,眼神茫然,像是不懂發生了什麼。 老人轉過頭看她,淚水順著臉上的溝壑落下,鬢邊的頭髮一夜花白,看著平白老了好幾歲。 “孩子,再看你媽媽最後一眼吧……” 女孩死死盯著病床上女人的臉,眼淚不自覺簌簌掉落,搖頭掙扎著後退,身旁大人的手像鐵鉗一樣,抓著她的手臂,生疼,不容她逃脫。 她眼朝上看,頭頂的人面容模糊,根本看不清五官。 不是人…… 她嚇得尖叫一聲,拼命掙扎…… …… 砰的一聲巨響。 陶綺言猛地驚醒,一身冷汗。 桌上的一摞書被她碰掉在地上,她定了定神,俯身去撿。 趴在桌子上睡的姿勢不好,脖頸處骨頭咔的一聲,她低頭緩緩動作,半晌,不適感才消失。 陶綺言撐著胳膊,還未從剛剛的噩夢中抽離出來。 手機鈴突兀響起,桌邊半開的窗子吹進一陣風,陶綺言一個激靈。 “喂,您好。”聲音微啞,陶綺言不自覺踱向廚房找水喝。 “您好,這邊是Jane.珠寶設計工作室人事部,您的簡歷已經透過初篩,請問您可以在下週一參加面試嗎?” “可以。” “好的,這邊給您登記。” “謝謝。” 陶綺言扶了扶昏沉的腦袋,走回桌子前將窗戶關上。 她可以去Jane.面試了,多年的執念達成第一步,她終於可以邁進那道大門了。 * 當天沒課,陶綺言開車回了陶宅。 管家接過陶綺言的車鑰匙,聽她囑咐: “李叔,停前院就行。” 李叔嘆了口氣,知道這位很久不回家的大小姐這次回來也不會待多久。 上次回來不知何故,鬧了個不愉快就寒著臉走了,連午飯也沒留在家吃。 陶綺言剛進門,一隻很大的薩摩耶就迎了上來,四條腿不太敏捷,但瘋狂搖擺的大尾巴揭示了它的開心。 她自然蹲下身抱住,攏著它柔軟的長毛,大犬很興奮,一個勁兒往她懷裡拱,哼哼唧唧叫著,陶綺言被它逗得笑出來。 安萍從廚房走出來,穿著一身月牙白的刺繡旗袍,看到陶綺言,走上前。 “綺言回來啦。” 陶綺言站起身,慢慢收起笑容,還是淡淡叫了一聲:“萍姨。” “欸,”安萍回身端出一盤切好的水果,笑容挑不出一點錯誤,一副賢妻良母的溫婉樣子,“你爸就在樓上,我挽個頭發炒個菜,飯就快好了。” 陶綺言點頭,沒做什麼表示,正準備上樓,餘光掃過安萍手拿過的東西,目光一頓。 “你拿的什麼?” “啊?”安萍動作停住,見陶綺言盯著她頭上的東西看,“這是……” 陶綺言幾步上前,劈手把簪子從她髮間拔出來,安萍的長髮散落,頓時優雅形象全無。 她倉促地抓著幾縷頭髮,驚慌地看向陶綺言。 手上拿的是一隻細細雕琢的白玉流雲簪子,觸手溫潤,昭示價格不菲。 “哪來的?”陶綺言語氣很衝地質問她,“是不是從那個房間……?!” “沒有!”安萍急急否認,卻也說不出更多,只是一味低著頭,好像陶綺言欺負了她。 陶綺言還要說什麼,這時陶繼業出現在二樓,打斷了對峙,“綺言。”聲音很威嚴。 陶綺言不理他那一套,仍直視著安萍,一字一頓寒意逼人。 “改好你小偷小摸的臭毛病,聽好了,那個房間裡你一樣東西都不能動,也動不得,再讓我發現你手腳不乾淨……” 她轉身上樓,後半句傳入安萍耳朵裡。 “我就把你這個跟陶家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人,連著行李扔出去!” “陶綺言!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陶繼業很憤怒,當著他的面就敢這麼下安萍面子,根本沒有把他這個當父親的放在眼裡。 陶綺言冷冷斜過一眼,無視他,直接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