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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綺言開始整理cherflora的各項事務,準備把重心遷移回國。
工作室除了她以外還有四個設計師,印子央肯定是要跟她回去的,陶綺言想,留下幾個人也好,畢竟一個月內,她不可能把所有定製工作都完成,有些收尾的工作就由他們來做。
誰知會上提到這件事,其餘三個人都願意跟她走。
工作室裡的人平均年齡不到25歲,年輕又開放,對即將要去到的陌生國家充滿了憧憬,會議還沒結束就拉著印子央討論起來下了飛機要去哪裡玩、吃些什麼。
陶綺言沒打斷他們,聽他們用蹩腳的中文說起長城和故宮、北京和上海,托腮笑了。
平時話很少的一個設計師沒參與進去,她坐在陶綺言身邊,突然伸手扯扯她的袖口。
陶綺言看向她,那女孩微微笑著說:“其實,我想再遇到一次Jane.”
這女孩叫Nora,是最後一個進入工作室的設計師。面試的時候,陶綺言坐在最邊上,翻看她的作品集,注意到這女孩才十八歲。
她聽著她回答面試的問題,都是些中規中矩的答案,最後問到她為什麼選擇“cherflora”,她說“因為我看到了生命”。
是掙扎求生的斷翼,卻綻放出那麼濃郁的色彩。
她還說,cher設計的那套“moonlight”系列幾乎成為了整個設計界的白月光,掀起了一眾海外設計師對“chinese aesthetics(中式美學)”的追逐狂潮,她是循著月光來的。
最後一句,她說的聲音很小,她說:“Jane是我的偶像,華人設計師裡,cher和她是最像的,我想再見她一面。”
當時的面試官皺了皺眉,最後一句話聽起來像是把cherflora和Jane作比,還列在其後,成為了一個退而求其次的選擇。
陶綺言當時低著頭,卻聽懂了。
所以她站起來,對Nora說:“我會讓你見到它的。”
cherflora會盛放,而Jane.會重新活過來。
*
司董的身體每況愈下,陶綺言偶爾會和司安娜通話。今天,司安娜告訴她,她辭職了。
這倒是沒想到,陶綺言怔了一下,聽她繼續說。
她說父親病得太重,她放心不下、離不開;她說可能是前段時間太忙碌了,所以驟然一歇下來,大病小病不斷,睡覺越多越昏沉,最近總覺得力不從心;司安娜還告訴她,她死心了,她想看到司臨逸訂婚,以妹妹的身份在遠處悄悄看一眼就好。
很多理由,她絮絮叨叨,中心思想就一句:她走不了。
陶綺言問:“那之後呢?”
她知道司董不久後就要久別人世,她也知道司臨逸正在給司安娜斷藥,未戒斷的藥癮會導致她頭腦不清醒,而訂婚——
若是司安娜真的死心,又怎麼會糾結是什麼身份呢,甚至還要在遠處悄悄的看。
司安娜不說話了,安靜了一分多鐘,她又欲蓋彌彰地提起別的。
她辭職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Jane.如今沒有了路簡明,葉初資歷又不夠服眾,於是總部派了新的主理人,變成了完全商業的模式。
Jane.工作室變得泯然眾人了,兩年裡一直在不停的面試、招新人,能留下的卻很少,大多數人都是看上了Jane.的名聲和君宴的背景,過來實習一段時間,鍍一層金再離開,真正踏踏實實做事的人很少,反而引得團隊內很多資深設計師離開,當初他們其中很多人就是衝著路簡明來的,如今路簡明一走,Jane.外部還是聲名鵲起,內部已經是一團沙了。
司安娜成為了資深設計師,也開始帶新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