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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天使應該死去。

牆壁上巨大油畫裡的女人似乎在微笑。她左手舉著王冠，右手拿著三叉戟，身上的半截戰袍上還沾著血跡。而她的腳下，是一隻剛剛死去的天使。

潔白的羽毛無力地垂在地上，墮入了黑褐色的血泥之中，天使面孔雖然依舊聖潔，可是他的身體卻已經開始腐化。

夏洛克放下聖經，走到了牆上的油畫下面。艾琳會是這樣直接將自己的內心剖白給人看的嗎?還是在這本身又是一層偽裝?

之前如果不是因為巧合，沒將張魚這個只有臉沒有身手的傢伙看在眼裡，艾琳也不會落入莫瑞亞蒂手中。這樣一個喜歡走一步看十步、情商可以高到在諸多高官中遊刃有餘還能佔一些便宜的女人，頭腦肯定不會那麼簡單。

夏洛克抿緊嘴唇，轉身就想像往常一樣插兜，摸了個空之後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除了睡衣之外，什麼都沒有。連可以提神的尼古丁貼都不知道丟在哪裡去了。

夏洛克已經戒菸有一點時間了，只是現在他卻突然來了抽菸的興致。艾琳&iddot;艾德勒這個女人，身上的秘密比殺人案還要多而複雜。只可惜，一般男人都不會喜歡女人比他還要聰明，除非他在愛情中處於弱者。

夏洛克可不是一個輕易會服軟的人，除非物件是媽咪。雖然現在還多了一個伊薩。艾琳&iddot;艾德勒這個讓他非常佩服的女人也只不過是一個陌生的情敵罷了。

……

張魚和安吉一直絮叨了好久，才磨磨蹭蹭地挑中自己唯一看的上的一件連體內衣。

這也不能怪她挑剔，只是她和艾琳&iddot;艾德勒的審美著實不大一樣。面對各種顏色花樣版型的內衣，張魚只覺得這些和自己風格都不搭。好在還有一件顏色比較簡單的連體內衣可以選擇，不然她真想真空上陣。反正夏洛克見女性屍體見得多了，估計對自己也不會帶上什麼異樣的眼神。

連體的衣服都要比一般的衣服要難穿一點。張魚憑藉著窈窕的身材和靈活的動作勉強套上了全部衣服，然後就踩著拖鞋準備出豪華試衣間。

可惜路上正好被安吉攔住。

她一臉震驚得看著張魚，口中的驚呼讓人聽見就覺得分外可氣：&ldo;伊薩，身為一個女人，你怎麼可以穿著這麼難看的拖鞋去見一個對你感興趣的男人!真是可怕!&rdo;

張魚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看著就像是碎裂的玻璃，還不等她表示什麼反對意見，安吉就又拖著她去了和艾琳臥室打通的另一個房間。而這裡，簡直就是鞋子的博物館。

不知道是不是張魚看上去太過稚嫩乖巧的緣故，安吉在她身上找到了久違的激情。小時候經常玩的芭比娃娃，怎麼可能比給真人換裝更有趣呢?

張魚就像一個傀儡一樣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等著安吉將她覺得適合的鞋子都一個個拿過來試上一遍。脫鞋、穿鞋、站起來走兩步，這樣簡單的動作張魚持續了差不多一二十次。

從來都是讓別人被逛街累死的張魚敗在了安吉手中，她很快就放棄了掙扎，聽從安吉指揮，心裡默默安慰自己，張魚，忍住，都是為了工作，你要為夏洛克拖延時間，不能發脾氣……

可是真的好累啊!!混蛋!!

雖然腦子不怎麼聰明但是意外地敏感的安吉也發現了自己的這位人型芭比似乎情緒不太穩定，默默收住了對著另一個鞋櫃發起的進攻。

最後選了一雙綁帶蝴蝶結涼鞋的張魚總算是逃出了魔爪，奔向了一邊的&ldo;救世主&rdo;夏洛克，心有餘悸地詢問道：&ldo;夏利，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rdo;

夏洛克垂著頭，眼睛不經意地就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