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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衛老侯爺現在是投鼠忌器,這事當眾鬧開來了,誰都沒有好果子吃,為了衍兒的聲名著想,他肯定不能明著去和皇帝鬧,只能暗地裡使勁。
偏偏皇帝是不打算要臉了,他們這些想要臉的人,在他面前只能敗下陣來。
為臣者,最不希望遇到的君王,恐怕就是像皇帝這般不要臉面的了。一位皇帝,只要他在乎生前聲名,身後定論,也就是所謂的要臉,很多事他就不會去做,就算偶爾出格了,臣子們也能勸諫住,但是一旦皇帝不打算要臉了,那麼他就可以隨心所欲放飛自我了,做臣子的,就很難阻止。
只是看著為衍兒憂心不已的慧娘,衛老侯爺的心中,同樣難受得不行。
沈莫上次被太后按了個失察的罪名,雖然當時他很有「六月飛雪」之感慨,但是回過頭去,他還是該幹嘛就幹嘛,認認真真地當他的皇家差,吃他的皇家飯,壓根沒打算要去皇帝那裡行什麼勸諫之事。
不過後來,他眼看著皇帝實在是越來越胡鬧,終於還是坐不住了。
對於胡鬧這個詞,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定義。
太后覺得皇帝把臣子拖上了龍榻,臣不臣妾不妾的,有礙皇室體面有損天家聲譽,是為胡鬧;柳太傅等重臣在皇帝的行為有違明君之德行時,認為是在胡鬧;但是對於沈莫而言,只有皇帝的行為,有可能會危害他自身安全的時候,才叫胡鬧。
作為掌管皇帝安全防衛的重臣,作為衛衍的上司,很多事,皇帝瞞不過他,也不會瞞他,所以沈莫在皇帝將人拖上龍榻的第二日,就知道了此事,不過他當時並沒有多說什麼。
事情既已發生,說什麼都是無益的。沈莫從最低等的侍衛,做到如今這個位置,在宮裡當差整整三十多年,早就明白,這種事在宮中並不是多麼得罕見,景朝的每位帝王大概都有過這種荒唐,年輕的皇帝陛下不過是在重複他的祖輩們的某些嗜好。
反正對一個男人,皇帝就算再迷戀,也就一段時光,等最初的新鮮感過去,等最好的年華逝去,皇帝的興趣自然就淡了。到時候,是殺是放,端看皇帝的心情。
後來發生的事情,有些脫離他的預期,比如說皇帝將衛衍看得出乎人意料的重要,比如說皇帝有意將衛衍栽培成未來願以性命交付信任的重臣備選,不過這些事情,對沈莫而言,還算不上胡鬧。
對於沈莫來說,真正的胡鬧是如現在這般,與枕邊人死磕的同時,又摟著他同榻共眠。這種沒腦子的事情,大概只有皇帝才敢這麼做,他就不怕真的把人欺負狠了,哪天不明不白就掉了腦袋?
沈莫當然不能坐視這種事情發生,哪怕是萬一的可能,他也要將其扼殺在萌芽狀態,所以最終他還是踏上了勸諫皇帝的行程。
他入宮後,沒有和皇帝多廢話,直接替皇帝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況是多麼得危險,然後給了皇帝兩個選擇:要麼和好,他們倆愛怎麼睡就怎麼睡;要麼分開睡,他們倆愛怎麼鬧就怎麼鬧。
「沈大統領,又不是朕不想和他和好的。」景帝覺得自己很委屈,當然在沈莫面前,他偶爾委屈一下,柔弱一把,絕對是沒有什麼壞處的,所以他毅然決然地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將自己怎麼哄都不起作用的委屈,添油加醋地訴說了一通。
「陛下,您已經多久沒入內探視劉婕妤了?有空不妨去看看劉婕妤,或者出去逛逛,實在閒得慌,找個人來下下棋也是好的。」哄人沈莫不擅長,特別是物件還是一個男人的時候,實在給不了皇帝什麼有用的建議。
不過沈莫以為對付那些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人,還有一種辦法可以試試,那就是——冷處理。皇帝訓一句哄三句地把人放在手心裡面寵著,怎麼可能達到目的,真想達到目的,將他放著冷段時日,他就不敢這樣了。
景帝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