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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師弟客氣,這才剛開始,我們繼續。&rdo;容鶴毫不猶豫的吃掉蕭君越的棋,依舊笑的和煦。
見容鶴故意不接自己的話茬,蕭君越沒在多言,而是專心在棋局上對付容鶴的進攻。二人在棋盤上酣暢淋漓的大戰三百回合,幾度形成膠著之態,最終還是以蕭君越的失敗告終。
蕭君越扔掉手中的白子,苦著臉道:&ldo;不來了不來了,容師兄棋藝精湛,師弟甘拜下風。&rdo;
&ldo;師弟的棋藝並不差,只是心中裝著事,心思不在這棋盤上。&rdo;容鶴收拾棋盤,和蕭君越兜了半天圈子,終於肯把話題轉移到正事上:&ldo;師弟有事但說無妨,只要師兄能幫,自然不會推脫。&rdo;
蕭君越親自過來,容鶴可不會單純的相信他真的無事。
&ldo;我的確是有事,想來找師兄借一樣東西。&rdo;桌上沒有棋盤,蕭君越從納戒裡拿出一壺&l;夜歸&r;,兩個杯子,給容鶴滿上一杯酒,自己端起一杯,往護欄上一靠,神情鬆懈下來,有幾分慵懶。
容鶴眼中疑惑之色一閃而過道:&ldo;師弟想借什麼?&rdo;
&ldo;借你賀連玉這個身份一用。&rdo;蕭君越說著,笑意盈盈的看著容鶴,不錯過容鶴臉上任何一點細微的神情變化。
容鶴抬頭看向他,臉上依舊帶著笑,眼神卻冷下來。他端起桌上的夜歸輕抿一口,酒不烈,但喝下去總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苦意。這個苦意不濃,只是綿長持久,總會勾起人心裡的愁緒。
&ldo;我把這個身份借給你,你能給我什麼好處?&rdo;容鶴問道,聲音出奇的冷靜。他這個身份背後的危險性極高,說借容易,要承擔的後果卻沒這般簡單。
&ldo;天沙流宗的宗主之位如何?&rdo;
蕭君越不會讓容鶴白幫忙,他想過,覆沒天沙流宗可以,但是天沙流宗內部不缺難得的人才。這些人才怎麼辦?殺掉還是化為己用?這是個問題!
容鶴愣住,臉上平靜的面具終於裂開一條縫,苦苦壓抑在心底的恨意從中滲出來,猶如濃墨染黑了容鶴的面孔。他擱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先是低聲的笑了兩聲,而後笑聲越拉越大,甚至透著幾分瘋狂之意。
五年前天沙流宗之行,容鶴用賀連嫣試探賀居舟的態度,也試探在場所有人的態度,結果讓他大所失望。除了護著他的北冥宗,無人真正關心背後的隱秘,他們的目光更多放在利益上。那個時候容鶴就明白,他還太弱,只是一個宗師,扳不倒天沙流宗數百年的根基。所以他忍下心頭的恨意,重新蟄伏起來。
他說自己放下仇恨不過是說給別人聽,幼年提心弔膽,小心翼翼的活著,每一次躺下前都不知道第二天自己還能不能安然無恙的睜開眼睛。他的命在那些人的眼中,輕的不值一提。
他曾有多感謝趙庭軒給他整片蔚藍天空,現在就有多恨趙庭軒給他的這座地獄。他若一直在深淵中掙扎,不曾見過光明,就不會渴望愛和被愛。天沙流宗滅殺了他的自由,趙庭軒卻徹底摧毀了他的信念。
他想復仇,但是也清楚的知道單靠他自己,沒有上百年的光陰他做不到。百年歲月不是彈指間,足夠越來越多的變數產生,他怕自己等不到那個時候。
蕭君越丟擲的橄欖枝容鶴等的太久,儘管這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但他別無他選。
&ldo;若你真能端掉天沙流宗,這個讓我噁心的身份借給你又有何妨。&rdo;容鶴止住自己笑聲,收斂失態的情緒,又是一副溫和的笑臉。
蕭君越有一瞬間心疼他堅強的偽裝,鬼使神差道:&ldo;端掉天沙流宗只是第一步,青玄宗我也不會放過。這兩個門派暗地裡的骯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