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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灰站在岸上，沖他伸出一隻手。
這男孩身上面板挺白，被熱水冷一激，區域性泛著紅，可眼神堅定而熱烈，整個人熱氣騰騰，讓李清一無法忽視。她琢磨著該做點什麼，把那種若有若無的苗頭扼殺在搖籃裡。
她還沒在心裡布好局，小強喊她：&ldo;go隊，你還泡嗎？我想跟你說幾句話。&rdo;
在室內溫泉角落裡，有一個小泡池，只盛了半池水，入水口跟出水口都關著。旁邊有兩個躺椅一個小圓桌。
李清一和小強分坐，把各自的手機擺在桌上。
小強的手機螢幕是亮的，她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等李清一發現螢幕上的照片。
與此同時，李清一手機也一亮，訊息提醒。
按照時間順序，李清一的目光先落到小強的手機上。但是，自己手機上，這個訊息提醒不尋常，她還算眼疾手快，慌亂地去蓋住自己的手機，轉拿來看。
楊勁發來一張照片，正是這家溫泉酒店的入口，紫霧氤氳的地方。
他們來時，的確有人在此取景，並且把照片發到群裡。
可楊勁不至於無聊到把群裡的照片單獨發給她，她心裡顛了一下，有一瞬間的失重。
穩住心神，她給人回：&ldo;什麼情況？&rdo;
楊勁回：&ldo;我在停車，一會說。&rdo;
一來一去，小強的手機螢幕都等暗了。二人各自難掩心事，很難把注意力集中在對方身上。
室內蒸騰著水汽，李清一把浴巾鬆鬆地搭在肩上，去不遠入接了兩杯熱水，再次怡然地坐在躺椅上，等著小強開口。
小強塌著肩弓著腰，六神無主，盯著李清一的腿。李清一的腿，是群裡人票選的&ldo;第一腿&rdo;，她的面板並不是那種終年不見日光的白，但面板光滑，皮下肌肉組織有序，看不去靈活而有力量，讓人聯想到富有正義感又涉世未深的少女。
此刻，兩腿交疊，從小強的視角，這雙腿佔去李清一身體結構的三分之二。
小強說：&ldo;我懷孕了。&rdo;
李清一猛地放下紙杯，舌尖被燙得生疼。隨後警覺地環顧四周，雖然沒有群裡的人，她還是壓低聲音說：&ldo;你咋回事你？&rdo;
小強賭氣一般，再次按亮手機，照片好端端地擺在那。
窄窄的一條試紙，上面兩條平行的紅線，一條深一些，一條淺一點。試紙下面是一個紙包裝盒，印著&ldo;大衛&rdo;字樣。
這種東西起名的時候能不能稍微‐‐講究一點，叫什麼&ldo;大衛&rdo;。李清一莫名走神。
照片的大背景，是洗漱臺。
李清一看了又看，抬頭剛想說話，小強截斷她說：&ldo;沒有搞錯，我照著說明書測的，怕不準，後來又測了幾根，是一樣的結果，只是顏色有深有淺。&rdo;
小強跟男友同居，李清一早就知道。
小強繼續解釋：&ldo;說是早上測最準，我早上測的顏色也最深，白天也測了幾次，淺一些，但是，中獎無疑了。&rdo;
她舉起紙杯，跟小強放在桌上的碰了一下：&ldo;那恭喜你了。&rdo;
小強的眉快擰成旗袍盤扣了。
李清一灌下一口水，靠到躲椅上，有點不解地問：&ldo;那你還跟來泡什麼溫泉，我要早知道，不會讓你來的。&rdo;
小強愁雲慘澹地說：&ldo;不來我心裡更亂，正好找你說說。&rdo;
&ldo;我可以聽你說，任何時候都沒問題，可我怎麼覺著，這事你應該先跟他說啊！&rdo;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