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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禽頭顱裂開,濺射出點點血水與白漿。
韓辛抬頭望去,只見衣甲破碎、身染血汙的張棄從天而降。
回憶起竹院小屋的一幕,若有所覺,急道:“我是不是給你惹禍了?”
“路上說。”張棄搖頭,伸出一隻手掌抓握。
韓辛便覺得一股拉拽之力傳來,他知曉這是張棄在領他上山,是以沒有抗拒,任由山風在耳畔呼呼而過,心中忖道:“張棄沒有達到真氣外放的境界,怎麼非但能飛,還可以提著我飛行?”
在幾次起落之後,韓辛恍然明白,原來張棄力通全身,步法身法精湛入微,滯空時間遠勝於尋常低階修士,可以在半空中略作滑行。
一路登山,盞茶時間過後。
韓辛俯瞰山下時才發現,自己已然接近山峰地帶,雲氣猶如女子云袖繚繞在曼妙身姿畔。
他在山上修煉時就常聽袍澤說過“洗氣峰山險石高,凡俗登頂難於上青天”的說法,現在一看果真如此。
穿過溼重的雲霧水汽,二人衣衫又沉又溼,像是還未曬乾透。
噔噔噔……
張棄瞥見一處熟悉險崖,縱身落在崖道。
“呼~”韓辛心驚肉跳,數塊山石簌落落跌下萬丈懸崖,過了十餘息才傳來回響,不由得緊緊貼上崖壁。
張棄道:“往前走。”
二人走出數十步後,豁然開朗,穿過崖道來到懸崖邊上,往下跳躍便是司馬復的洞府了。
韓辛踩在堅實地面,以手撫膺,驚魂未定模樣。
張棄道:“此處是一位軍中講師的洞府,我要將你託付於他,他若不同意你就在此地獨自生活一段時間,我去想辦法救你父親。”
韓辛按捺住心頭悸動,道:“此地偏僻,需要穿越崖道才可抵達,我在此生活無妨,應當不會被發現,你不要為我白白浪費人情。”
張棄失笑一聲,搖頭道:“你尚未入道,總不可能讓你在此地餐風飲露,若有人願意收留,你總歸安全些,只是終究是寄人籬下,你可能要委屈些。”
韓辛點頭答應,他終究覺得拖累張棄許多,對於這般生活起居的外物不會太在意。
張棄面容一肅,聲音低而不沉,道:“好,你不要覺得拖累我,實則你們父子反而受到了我的波及,那兩名巡檢是有意拿你們坑害我。”
他眼神中漸浮一股殺氣,胡位三子行為已經觸及底線。
以他人性命為探路石,誘使韓辛急迫來尋,再給自己扣帽子。
“你受此無妄之災,我必會還以顏色。”張棄也不避諱,正色道:“我定會讓這二人付出殘酷代價,以報設計陷害之仇。”
他此言出,不是為了韓辛回一句無妨,而是求問心無愧。
況且,今日洗骨三重的修為,即使黃寶死而復生,三人並肩殺來,他也凌然無懼。
語罷,不待韓辛回應,張棄從崖邊一躍而下。
在經過一株自嶙峋怪巖橫向生長的迎客松時,他身子一擺,蕩入崖洞中。
“復師,學生有事相求。”張棄恭敬行禮道。
道路上,阻礙外人窺視進入的陣法屏障,應聲撤去。
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夜明珠垂下光亮,照射得亮如白晝。
一處雕鏤龍鳳的水亭,屹立在湖泊中,錦紅靈鯉圍在長橋下,爭搶著魚食。
此時,司馬復頭戴玉冠,穿著結素藍袍,支頤而臥,一隻手朝水中扔著魚食。
“說吧,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司馬復攏袖坐起。
張棄踏上一塊木階,理了理衣衫,如實交代起了關於韓辛之事。
在司馬復的洞府內,韓辛的安全才會有所保障,這裡是他目前能夠想到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