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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寂的沉默,既像是寂靜的等待,又像是一種孤寂的贖罪。
葉蓮燈問過邢墨關於流寂的事,但邢墨似乎不願透露太多,只是淡淡搖頭:&ldo;他這個人,被情義二字困縛得太緊,我只能說,他如今做的許多事都是在彌補當年的‐‐無能為力。&rdo;
說到&ldo;無能為力&rdo;四個字時,邢墨映著燭火的眸光暗了下去,像是被某種情緒感染,由淡淡的口吻說出,卻平白叫人心疼。
葉蓮燈笑著看著眼前的蘇謝,眉眼彎彎,雙眸明淨得堪比陽光對映下的湖泊。
那雙眼睛自始至終都未曾移到流寂那裡去,這樣看來,反倒是刻意的迴避。
況且,蘇謝的五官和流寂有七分相似,這樣的相似度,或許比一個&ldo;叔叔&rdo;的稱謂帶來的故事要複雜得多。
更重要的是,流寂一直不肯擦拭掉面龐上的炭灰,或許,他也順應著蘇謝的意思不想讓人看出這一點。
蘇謝被葉蓮燈盯得久了,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衝著她笑嘻嘻道:
&ldo;葉姐姐,我要和你坐,我要坐在你和大姐姐中間。&rdo;
話音剛落,邢墨便攥緊了葉蓮燈的手,淡聲道:
&ldo;燈兒,坐過來。&rdo;
蘇謝的目光立時轉向邢墨,眼中竟然開始有淚光閃動。
邢墨絲毫不為所動,拉著葉蓮燈坐下後已經開始動了筷子,一點也不給這個人見人愛的小仙女留面子。
葉蓮燈剛打算哄哄她,邢墨手中的力道便加重了幾分。
這難道是在警告她什麼?
最後,僵持了好久,在蘇謝險些哭出來的時候,高大姐終於一邊數落他們一邊打破了尷尬的氣氛,拉著小仙女坐在自己懷裡,哄了好半天才了把蘇謝給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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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寒風習習。
葉蓮燈在床上不安地翻了個身,不知為何,今夜她有些睡不著。
月光斜斜地傾瀉而下,正好落在房屋中央邢墨安靜的睡顏上。
自從她管高大姐要了幾床被絮,並在屋內簡易地鋪了個地鋪後,邢墨便在某種程度上日日夜夜和她相對而眠。
葉蓮燈窩在被子裡,靜靜看著不遠處的邢墨。
每天早晨,邢墨都比自己先醒,那他是不是也會這樣靜靜地凝視自己呢?
忽然,邢墨的手臂在睡夢中抽動了一下,被子的一角被掀開了去。
葉蓮燈這才想起,整個晚膳中,邢墨在桌下緊緊攥著葉蓮燈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
一個笑容忽地掛上了她的嘴角。
握得那樣用力,不抽筋才怪。
這樣想著,她卻掀開了被子,披上了外裳,輕聲下了床走到邢墨身旁。
她蹲在他枕邊,輕輕為蓋好被子,捏了又捏。
葉蓮燈近距離地打量著他。
近一點。
是能看到整張臉的距離。
再近一點。
是能看到唇線的距離。
更近一點。
是能看到眉睫的距離。
兩張臉近到快貼在一起的時候,葉蓮燈靜靜頓住了。
這人怎麼在睡夢中都蹙著眉呢?
她伸出手指,輕輕順著他的眉心。
順了幾下,好像真的有效,邢墨的眉心舒展開來,連唇角的弧度都多了幾分。
葉蓮燈越看越覺得賞心悅目,一手枕著木質的地板側身躺在他的對面,肆意地欣賞眼前人。
月映璧人,靜夜流香。
不明的心緒隨著夜色裡的空氣暗暗湧動。
是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