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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翎提著兩壇烈酒走進了屋子，進了屋後，他扭開了牆上的機關，走進了一間密室。
密室內陳設精緻，燭火通明。
凌初靜靜立在一張桌子前面，執筆寫著書法。
在陰暗的室內，上面的墨汁極難幹得迅速，上面反射著燭火的光，忽然光影一動。
他沒有轉身，靜靜道：&ldo;你回來了。&rdo;
雁翎將幾壇酒悉數放在桌上，聲音淡漠，就像凌初一樣。
&ldo;殿下已經成功離開，現在在……&rdo;
&ldo;我不打算去見他。&rdo;
凌初打斷她，但筆下的字卻很不合時宜地頓了一下，那個字可以說被毀了。
於是他重新拿了一張出來寫，面上沒有多餘的波瀾。
雁翎拿過一個酒盞倒了一些酒，卻是自己自己一飲而盡。
&ldo;他昨日問我，你怎麼不親自去。&rdo;
&ldo;你怎麼說？&rdo;
&ldo;我反問他為何不出來見你。&rdo;
凌初倒不說話了，但是筆下的字又亂了，他索性隨意地開始在紙上亂寫起來，毫不顧忌章法。
雁翎靜默地看著他，良久，終於開口問：&ldo;你決定了嗎？&rdo;
&ldo;自然。&rdo;毫無波瀾的聲音。
&ldo;我告訴他了，你的身份。&rdo;
凌初停下手中的筆，似乎反應了良久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隨即他站在原地，緊緊攥住筆剋制地問：&ldo;誰讓你告訴他的？&rdo;
雁翎走到他身邊，看著凌初的側顏，毫不猶豫地道：&ldo;你不能總是一味的付出，他根本就不知道你的感情！&rdo;
&ldo;我不需要他知道。&rdo;
&ldo;你為他做了那麼多，你千方百計來到他身邊，你扶持他一步步走到今日，卻不能陪他走到最後，你不難過嗎？&rdo;
&ldo;夠了。&rdo;
凌初筆下的墨點粘在了紙上，因為筆的抖動而聚整合了一個小墨團。
雁翎站在他身後。
&ldo;你放心，我只是告訴他你曾是無雁門的弟子，並沒有告訴他‐‐你曾是……&rdo;
&ldo;夠了！&rdo;凌初罕見地發怒了，但很快他就壓下了怒意，聲音又恢復了往日的淡漠溫和，&ldo;別說了，雁翎。&rdo;
雁翎忽然走近，環過凌初的胸膛，把臉貼在他的背上。
&ldo;我只是替你心疼，你那麼喜歡他，為什麼不和他在一起呢，就因為你現在是男人？你這樣好的人，為什麼得不到幸福呢。&rdo;
凌初靜靜聽她說完，然後輕輕地掙開她。
&ldo;人各有命罷了。&rdo;
雁翎被推開，一點也不覺得尷尬，倒是溫聲反問：&ldo;喜歡男人又如何，喜歡女人又如何，若是喜歡，只需要去追求就是了。&rdo;
凌初：&ldo;我並不是特定地喜歡男人，也不是特定地喜歡女人，只是單純地喜歡他而已。&rdo;
雁翎：&ldo;我是你的妻子。&rdo;
凌初重新執筆，緩聲到：&ldo;我們並無夫妻之實，對不住。&rdo;
&ldo;不必對不住，&rdo;雁翎悽然地笑了，&ldo;我本是青樓的小丫頭，後來被益王相中培養成了殺手，從十三歲開始便被安插到不同的人身邊探聽訊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