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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的抬起腳,一步一步地逼近。
&ldo;想起來了嗎?&rdo;
芸娘退無可退,重重抵在了牆上,撞掉了牆上掛著的字畫,那是昔日她寫給麻子的,可現在她根本就沒有閒暇把珍愛的東西撿起來,只是驚恐地看著面前之人。
他開口,說出了她冥冥之中最不想聽到的話。
&ldo;你也不是芸娘,你叫朱雲。&rdo;
芸娘猛地閉上眼睛蹲了下來,又緊緊捂住了耳朵。
她瘋狂地搖著頭,想要把他的身影從眼前抹去。
然而冰冷無波的聲音不受阻攔,離她越來越近:&ldo;還有兩日,風波結束後我就帶你走,你不必再被任何人束縛了。&rdo;
明昭俯身。
緊緊地將朱雲擁在懷中。
芸娘本來是劇烈掙扎著想要把他推開,但是此刻的明昭力大無窮,她根本推不動,恐慌之下就重重地咬在他的肩上。
但是明昭哼都沒有哼一聲,非但沒有鬆開,反而將她摟得越來越緊。
房間內靜得可怕。
一個人無聲地撕咬,一個人無聲地承受。
一個人驚恐地掙扎著,一個人耐心地等待著。
屋外的雨點飛入,短暫地暴怒了一會兒後又恢復了秋雨的纏綿姿態。
冷雨瀟瀟,復歸平靜。
正如芸娘,徒勞地劇烈掙紮了好久,她終於安靜了下來。
&ldo;你來了呀。&rdo;
一個聲音響起,這個聲音從芸孃的口中傳來,卻和方才的那個聲音截然不同。
芸孃的聲音是嬌軟可人的,但是這個聲音柔媚卻自帶一股烈勁,短短四個字中,只有七分清冷與三分無奈,半分恐慌也沒有。
芸娘,或者朱雲,再開口時已是另外一個人。
她在明昭懷裡輕聲呢喃,伸出手,悠閒地替明昭理了理他散亂的頭髮:&ldo;我是不是又讓你看笑話了。&rdo;
這樣的語氣,完全不是怯懦溫婉的芸娘該有的。
&ldo;又沒吃藥?&rdo;明昭輕笑。
就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不過是陳年往事一般。
從進屋後他就一直不曾笑過。
他這一笑,抖落了窗欞的雨滴,驅散了屋外的陰霾,他整個人都明亮起來,如同意氣風發的少年。
朱雲不答。
反倒不客氣地在他懷裡蹭了蹭,&ldo;今日外面可是出了太陽,你的身上怎麼有一股陽光的味道?&rdo;
明昭也不再追問,聲音頗為爽朗:&ldo;這雨,可就沒停過。這陽光麼,不是因為我就是行走的太陽呀。&rdo;
朱雲自動忽略了他的後半句,從他的懷中起身,輕聲笑著,食指絞著頭髮朝窗畔走去。
&ldo;怪不得,我在這裡待得都要發黴了。&rdo;
明昭注視著她的背影,室內沒有點燈,她淺色的衣衫在已經深了的夜幕中看不清顏色,只勾勒出她瘦削的背影。
朱雲問,語調是輕佻的上揚:&ldo;遇上了對手?現在才回來?做麻子做習慣了嗎?&rdo;
明昭哂笑:&ldo;你希望我是麻子還是明昭?&rdo;
&ldo;麻子是個懦夫,軟弱無能卑躬屈膝,連自己的命運都掌握不了,&rdo;她轉過頭來,一雙明亮的美眸與明昭四目相對,竟有些捉弄人心的撩人,她嗤笑,&ldo;我會喜歡?呵,不厭惡就不錯了。&rdo;
明昭與她的距離很近,芸孃的身材很高挑,方才她轉頭的那一刻,幾乎貼在了他面上,他聞到了她唇上的口脂的香味。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