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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話人心中納悶,為防這二位著急,她第一句話說的便是「所幸小娘子安然無恙」,怎麼郭夫人還要問?
面上依舊恭敬道:「小娘子無事,只那婢子看著不大好,已著府醫去看了,如今人在大郎院中。」
「那我們也去看看罷!」拋下這句話,郭夫人像是焦慮難耐,竟看也沒看文夫人一眼,徑直趕去了姜霆院中。
文夫人慢慢起身,拂了拂袖間塵埃,全然不緊不慢的模樣,芸娘道:「恐怕真正讓郭夫人擔憂的,並非小娘子。」
「嗯。」文夫人頷首,面容沉靜,「不知那婢子是甚麼身份,讓她如此失態。」
雖然這麼說著,但芸娘知道,夫人心中必定有了猜測。
…………
尋常人不會一被撞就身下出血,婢子這麼兇險,是因為有了身孕。
府醫倉公診出這身孕已接近三月,幫她扎針止了血,「這次有些兇險,保住倒也不難,接下來靜養幾日就好。三個月前最好少走動,不能再有衝撞。」
他一板一眼地交待,婢子不住點頭,臉色依舊很蒼白,驚魂未定。
放在平日一個小小僕婢不可能讓府醫來親自看診,是阿悅被她的狀態所驚,著人請來的。
之前慌張之下沒看清模樣,如今阿悅才發現這婢子正是當初在安郡百般阻撓她和儷孃的人。
那時候她看著很有些輕狂,也沒怎麼把其他人放在眼中,現在卻目光閃爍,一旦對上阿悅眼神就受了驚嚇般移開視線。
郭夫人風一般趕到,先匆匆問了句,「阿悅,沒被嚇到罷?」
阿悅點頭,她又飛快轉向婢子,訓斥道:「怎麼如此失禮,竟衝撞了小娘子,罰你去洗衣三日!」
婢子怔怔領命,郭夫人像是十分厭惡地看她,「還不快去!」
「不急。」文夫人道,「這婢子既有孕在身,你何必如此苛責。」
郭夫人訥訥,「衝撞阿悅,她自該領罰。」
「阿悅還不至於這樣計較。」文夫人看向婢子,「看你髮髻並非婦人,莫非是許了府中家丁還未成婚?」
婢子更愣,一時竟呆在那兒沒回話。
文夫人瞥了瞥姜巍夫人。
姜巍夫人已然明白她的意思,也看懂了局面,冷汗唰唰都出來了,「此婢是家生子,不……不曾聽過她有婚配。」
「哦?」文夫人神色淡了些。
在場的人漸漸明白過來,這婢子恐怕是與人私通。
即便民風開放如晉朝,女子和人私通也備受鄙夷。這時候還沒有浸豬籠一類的□□,但也會受萬人指點譴責,終生無法抬頭。
姜巍夫人點點頭,「姜府不能有這等不守規矩、不知廉恥的僕婢,這胎必不能留,錢婆,把秋葉帶走。」
說話時她餘光盯著郭夫人,希望弟媳此刻能理智清醒些,不要在文夫人面前鬧出笑話。
但越怕什麼越來什麼,郭夫人忍耐了許久,終於還是在錢婆的手碰上秋葉時道:「不可。」
姜巍夫人別過眼,雖覺得弟媳不該出聲,但想到姜霆的病,倒也能理解。
嘴唇嚅動幾下,郭夫人在幾道彷彿瞭然的冷冰冰目光下聲音漸低,「秋葉……秋葉腹中是大郎的孩子。」
說完解釋道:「當初大郎成日醉酒,秋葉也是無意之中才……此子來之不易,文姐姐向來慈悲為懷,還望手下留情。」
文夫人還沒開口,芸娘冷漠道:「郭夫人說的什麼話,我們夫人是心善,可也要分人。這婢子已有兩月有餘的身孕,當初府中主母違世不到三月,她就迫不及待爬上郎主床榻,意圖攀上枝頭。這等心思不純的貪鄙之輩也要維護,倒叫人懷疑這是不是府上指使。」
郭夫人睜大雙目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