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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得上是她第一次主動且堅決地拒絕傅文修,沒有人在身邊確實有所不安,但真正做出來後似乎能感覺,這位叔父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可怕。
至少,他現在依然要對阿翁俯首稱臣。
因著這齣意外,阿悅心情頗佳,獎了肉肉一袋零嘴後還給它單獨作畫。畫的是小狗戲雪圖,最後總覺得哪兒不對,又抱著肉肉的爪子在上面按下黑乎乎的爪印,這才成了。
隨意用了幾口午膳,阿悅睡了一個時辰方起,「阿翁那兒宴席散了嗎?」
「小半個時辰前就散了。」蓮女輕笑,「翁主不知,聖人強行同人換了幾杯酒喝,惹得皇后不愉,現今正在那兒賠禮認錯呢。」
「……」阿悅忍不住想,為了喝酒,阿翁果然什麼都做得出來。
兩人正聚著,她便也不急去看望,先溫習了半個時辰功課,再用了點荀君送來的藥糕。
這些藥糕初初吃來新鮮,亦有甜味,還真有些像尋常點心,可阿悅用得久了,入口只能感到藥味,並不是十分喜歡。
屋外寒風又起,有隱約的呼聲,蓮女幫她梳著發,輕聲道:「今歲入冬後的天兒算不錯了,只是風大些,翁主要不要試試新發樣,也省得回回被風吹得亂糟糟。」
她頗有興致,「上回聖人親自賞了兩個金鈴,說是和翁主極配,當時婢便想,紮在發上定是最好看的。這聲音聽著喜慶,且聖人喜愛,婢就給翁主梳兩條小辮兒,再繫上這金鈴,如何?」
阿悅覺得這金鈴戴起來頗為幼稚,而且有些像她以前養寵物時給他們戴的那種,便一直閒置在那。可蓮女如此一說,又想到魏蛟和文夫人近日神態,猶豫片刻還是點頭,「不要系太長了。」
知道小翁主容易害羞,蓮女笑,「翁主放心,婢省得。」
蓮女手巧,三兩下編成小辮,烏黑的發上繫了小小金鈴,一抬首頓足,便是清泠泠的聲響,清脆極了。
阿悅總覺得有些羞恥,步伐便邁得尤其慢,即便如此,甫一進門還是被二老聽見了動靜。
文夫人道:「定是阿悅來了。」
魏蛟起初疑惑,想了會兒才意識到什麼,當即大笑,「小乖,快進來給阿翁瞧瞧。」
阿悅一步三頓地進了,被魏蛟高聲笑著抱起,邊愛不釋手地玩著她發間的小鈴鐺,「阿翁當初一看,就覺得這金鈴甚是精巧可愛,除了阿悅世間也無人能配了。」
他開口時酒氣不小,顯然不像蓮女說的那樣,僅喝了幾杯而已。
不過,魏蛟這麼粗獷的男子,喜愛的卻是這種小巧精緻的物件,未免有種反差萌。
文夫人笑意盈盈,溫聲道:「你阿翁有顆小女兒家的心,莫要和他計較。」
魏蛟瞪眼,「小女兒家怎麼了?這樣才能和我們阿悅說上話。小乖,你說是不是?」
這實在是三人相處的常態,伺候的宮人早已見怪不怪。
放下阿悅,兩人將宮婢遣遠了些,當著她的面又開始談論起各種大小事。
他們並不介意阿悅聽得懂與否,若她有時忍不住插上一兩句,也不會忽略,反而會認真為她解答。
說過涼城雪災和魏昭賑災所用的種種手段,魏昭誇讚了長孫幾句,轉而又提起魏璉,皺眉微皺,「老三那兒,性情行事卻像是有了大變化。」
原來魏璉此行去平亂,平得倒是極快,小小的動亂似乎被輕易鎮壓了下去。但就魏蛟得知,這次其實是一個商會牽的頭,起因便是當地官員相互勾結,意圖侵佔幾大商會的半數家財。
小利也就罷了,輕易就要人半數甚至全部家財,旁人怎麼會允。泥人也有三分火性,起初是商會的人自發到郡守府前攔門,後來因米油等價錢上漲,許多百姓便也加入進去。
那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