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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劉氏一族人犯下大錯以致全族受牽連前,王氏其實都甚少同這位表兄接觸。而劉氏遭難後,家中姊妹便是再喜愛這表兄也不敢和他來往,唯有王氏心生不忍,時不時會託人給他送去東西,聊表安慰。
她覺得表兄已足夠可憐,若是往日的人誰都不理會他,這世間未免也太薄情了。
再者,其他人接近表兄或多或少是為他家世,但王氏僅僅是因他偶爾的隻言片語關心罷了,他家世出眾與否,對她而言根本沒有關係。
他們最後見面的那次,表兄正對隨從大發怒火,這在以前的他身上是不會有的,因他時刻秉著世家子弟風範,絕不會做如此沒風度的事。
看著這樣的他,王氏不感畏懼,卻同情不已。許是她這番姿態引起了表兄注意,他遣退僕婢,掐住了她的下巴摩挲道:「表妹為何用這種眼神看我?是憐憫我竟淪落至此嗎?」
王氏因他的眼神終於有些懼怕,表兄卻提出了要求,「表妹不是一直傾慕我,想藉此機會以表心意嗎?」
他道:「你也瞧見了,自落難後就少有人再敢接近我,表妹要想寬慰,不若與我好好親近一番。」
鬼使神差般,王氏猶豫片刻,竟答應了他這個請求。她聽得表兄不明意味地笑了聲,便覆身而上。
說是親近,但表兄並不憐愛。王氏只感到了痛楚和冷意,其餘的,甚麼也沒有。
再然後,她便得知了表兄舉族遷走一事。
清白已失,表兄卻瀟灑走了。十來日間王氏心神慌亂,只能想到去寺廟祈福,不料歸途卻遇到山匪。
若不是魏家郎君正好搭救,王氏下場可見。也正是因這些山匪,她和魏郎意外之下成就好事。
魏郎君子,只道自己使她失了清白,又憐她在家中無人疼惜,歸家後便立刻使人來提親。
王氏便是這樣嫁入了魏家。
她和魏郎第一面就有了肌膚之親,所以後來早早被診出身孕時魏郎也絲毫沒有懷疑,反倒責怪自己那時定力不夠,使她年紀小小就不得不遭受孕育之苦。
王氏感動之餘,更不敢把表兄的事告知,因為兩人的日子相隔太近,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胎到底是誰的。
所以阿昭出生後,王氏看著夫君欣喜的表情,心中卻是無盡的迷茫和愧疚,如果阿昭不是魏家子孫……
意識到這件事後,王氏每天都在被折磨,甚至不想看到阿昭,因為他的存在似乎就表明了自己對魏郎的不忠。
有了二子,王氏就更加順理成章地忽略長子,他對了她不予誇讚,錯了也不會去罰。甚至有時候在兩個兒子間魏郎有絲毫偏愛長子的意思,她就要拼命補回來。
魏氏男兒少有察覺到此事,唯有文夫人覺得兒媳稍微有些不對勁,便時常把長孫接到身邊教養。
爺娘疼幼子是常有的事,王氏對小兒子的疼愛沒有引起外人懷疑,頂多隻道一聲長子不是一直養在她身邊,所以不得親近罷了。
第40章
冬雷震震,天色早昏, 阿悅放下數書望去, 「先生為何這樣看我?」
今日習數,因天色轉到了屋內, 阿悅發現這位荀先生總會時不時用一種打量的目光瞧來, 並不隱秘, 甚至很是光明正大。
荀溫一笑,「我在想,翁主因何如此聰敏。」
「……先生謬讚。」很明顯的敷衍, 阿悅對荀溫想的什麼不好奇,只是疑惑他今日怎麼對自己這麼感興趣, 莫非是因為小表兄不在?
「翁主九九歌早已背熟,無需再拘泥尋常問題, 不如看看《算經》下卷, 興許有驚喜。」
荀溫提醒了句,隨之也收回視線。
他這是第一次以長輩的視角去看這位學生。
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