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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第一日上朝,時辰早,所需的時間可想而知也會很長。這段時日奏摺雖然沒落下,但許多事還是要在朝上當眾解決。
阿悅晃晃悠悠跟著文夫人賞花、喝茶,連午膳都用過了,不知不覺竟到了申時。
殿門前這才傳來聲音,先是嘩啦啦一群人行禮,然後是魏昭身邊侍官九英聽起來又急又委屈的聲音,「陛下,哎,陛下啊——您可聽奴一句話,傳個太醫行不行?再不然,先攃個藥再來也好啊,這叫娘娘和翁主看見了可如何是好!」
什麼事竟叫九英這麼驚慌?阿悅好奇站起身,魏昭已經長腿一伸,邁了進來。
她和文夫人都是齊齊一怔,他們剛登基、第一日上朝的陛下,臉上居然帶傷掛彩了!
文夫人快速起身,壓著怒氣道:「這是何人所為?」
她自然以為是有人蓄意挑事,竟敢在第一天就這樣明晃晃地打天家的臉。
逼迫的目光投向九英,豈料他噗通一聲跪下了,苦著個臉吞吞吐吐道:「娘娘,說來……這確實也、也……是陛下他……唉!奴當真不知該如何回啊!」
可能這件事對他來說實在難解釋,魏昭乾脆好心地幫他說了。
在文夫人和阿悅面前,魏昭依舊是那個孝順/溫和的長孫/表兄,但在他說的這件事中,可全然不是這樣的形象。
魏昭甫一上朝,處理完那些大小事務之後就開始找人算帳。
他第一個開刀的,就是傅氏,首當其衝者當仁不讓為傅文修。
傅文修的罪名不難找,他為人高傲,又有那樣的病,行事向來猖狂,尋常人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
平日有人行為舉止不當冒犯了他,被他教訓一頓是常有的事,輕則躺個幾日,重則小殘也有可能。
當然,傅文修不是那種完全不講理的紈絝子弟,被他教訓的才往往是這樣的角色。可魏昭要給他治罪,更是不需要講理的。
再加上傅氏族人也並非個個聰明,平日結|黨|營私、受賄貪汙的事做起來樣樣順手,魏昭找起罪名來便也十分順手。
一件一件罪名數下來,傅徳臉都黑了。大概是沒料到這個名義上的孫輩如此不客氣,他可是魏蛟的結拜兄弟,居然這麼不講情面。
魏昭罰其他傅氏族人都很輕,無非是關押幾日或者繳一些銀錢之類,但獨獨對傅文修「另眼相待」。
他欲暫撤傅文修都尉一職,貶為皇家馬場馬夫,侍候御馬三月,與其他馬夫同等待遇,期間不得回府,在馬場吃住。
這就是明晃晃的折辱了。
傅文修哪受得了這刺激,本來他就處處看魏昭不順眼,如此一來更是直接發了病,根本不服這項處罰,摘官帽時直接掀翻了侍衛。
魏昭一見,不顧眾人阻攔,乾脆親自下場去鎮壓傅文修,二人竟就這樣在上朝的大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打了起來。
兩人的拳腳其實旗鼓相當,但魏昭身為一國之君,自然得所有人相助,最終傅文修還是被押了下去。
這回他的罪就不只是小小的貶為馬夫三月了,而是擔了意圖弒君的罪名,關押進了天牢。
這就是魏昭臉上傷的來由。
當然,以傅氏的能耐,僅憑今日的事直接給傅文修套上這罪名也不大可能。傅文修可不是徐四郎,能任人揉捏。
文夫人亦不贊同搖頭,「阿昭,你這次著實衝動了。對付傅氏需要一步步來,今日之舉,只會激怒他們。」
「祖母,我此舉正是要這個結果。」魏昭道,「夜長夢多,傅氏如蟄伏蛇蠍,不可安放。他若今日就反了,反倒更好。」
話是有些道理,可文夫人慣來喜歡穩紮穩打,冒進終究有風險。
不過如今魏昭已登基,萬事應當自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