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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說這麼多,阿悅緩了緩,「那徐太常的兒子也被阿兄罰過,還差點貶去了西北,這二人都和阿兄有仇怨,一拍即合,同來誣陷也不足為奇。」
王氏道「廣平侯他們就信了?當真善罷甘休了?」
「廣平侯確實一直在揪著舅母那日的舉動,說舅母是心虛想殺人滅口……」阿悅望著她,也不準備隱瞞,「但從趙婆子家中搜出了許多金銀珠寶,上面還有徐太常府上的印記。祖母著人去問了趙婆子本人,她不能說話,但能做些反應,也承認了受徐太常的收買,所以他們不得不暫時放過此事。」
王氏再傻,也知道不會有這麼巧的事,趙婆子家中哪能就正好搜出了那些證據。她心想,這應當是母親使的手段。
「但是——」阿悅的話讓王氏的心再度提起,「趙婆子的話不可信了,阿兄身世的問題卻沒那麼容易揭過去,畢竟她說的一些事,也能從別處查到。」
「祖母說……要用自古流傳的方法,來證明阿兄的血脈。」
所謂這種祖傳的方法,就是重新挖出魏珏的屍骨,再取魏昭的血滴進去。如果能夠順暢滴入,就證明這二人的父子關係。
當然,阿悅知道這種方法毫無科學依據,完全是不可信不可取的。甚至連文夫人和傅徳都知道,用這種方法來驗明血脈,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如果魏珏還活著,滴血驗親可能還稍微能讓人相信點。如今人都死了三年,再來甚麼滴骨驗親,誰信誰傻。
可做這件事的關鍵本就不在於結果,而是文夫人向傅徳表的決心和怒火。為了此事,她連長子魏珏的屍骨都挖了出來,如果傅徳再在此時不依不撓糾纏不休,可不要怪她不講情面。
傅徳等幾人的勢力確實足以掣肘魏皇室,可文夫人若真正不管不顧和他們撕破臉皮,他們也絕對討不了好。
自然,眾人不知的是,前世傅文修對魏昭的身世就只是猜測而已,而沒有真憑實據。他那時候也不知僅是幾封信就能有那樣好的效果,讓王氏主動奉上了魏家的江山。
這一世想要故技重施,卻沒那麼容易。一來形勢不同,二來文夫人還在,有文夫人,就永遠輪不到王氏去真正管教魏昭。
如今文夫人提出這個辦法,即便傅徳再不樂意,也只能應下。
王氏臉色再度轉為慘白,「你是說,母親要去……去挖你大舅舅的墳?」
阿悅點頭。
即便在現代,將已經入土為安的人重新挖出都是極大的冒犯,更別說在這敬畏鬼神的古代。
假使這裡真的有魂鬼之事,大舅舅便是死了也不得安生。
而這件事傷害到的不僅僅是已逝的大舅舅,更有祖母和表兄,一個是母親,一個是長子,要眼睜睜看著兒子父親被挖出屍骨,可想而知是多大的屈辱和煎熬。
王氏眼前不住發暈,喃喃「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阿悅沒反駁,不可否認這件事大部分的責任都在王氏這兒。
但阿悅來,並非是簡單告訴她這些的。
等王氏慢慢平復過來,阿悅道「我想問大舅母一事,希望大舅母莫要看我年幼便覺得我在玩笑。」
望著她認真的小臉,王氏幽幽道「你是不是想問,你阿兄的身世到底有沒有問題?」
阿悅點頭。
王氏自嘲地笑了笑,罷了,反正這事她已經告訴了母親。阿悅是阿昭將來的妻,讓她知曉也不過分。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阿悅你也笑話我了……」閉了閉眼,王氏把曾經對文夫人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末了道,「都是我的錯,你阿兄他……」
她長嘆一聲,「多年來,你阿兄是委屈了。」
阿悅徹底呆住,她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是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