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對此王氏自然毫無異議,再次恭聲應是。
看著她這模樣,文夫人就忍不住想嘆氣。假使王氏稍微聰明點,阿昭的事也不會弄成如今這地步。
文夫人能容忍王氏年少無知時犯下的錯,無法忍耐的是她用這個錯懲罰了自己和阿昭二十年。根本無法確定的事就讓她如此,假如再來什麼刺激,她豈非要害了阿昭。
此時,文夫人倒有些慶幸此事在自己尚在時爆了出來,假如哪日她也隨夫君去了,而王氏因此受到威脅……真有可能再次做下什麼蠢事。
等此間事了,還是帶王氏去峨眉山禮佛罷,京城確不適合她待。
…………
翌日,文夫人遣去守株待兔的宮婢回稟,當夜有人曾夜窺王氏寢殿,似乎察覺了她不是本人,在被抓住前飛快溜走了。
微震之餘,文夫人越發篤定了心中的猜測。能夠在宮中佈下人手且來去自如,除了那幾位,基本不作他想。
她沒有把這件事告訴王氏,而是叫來了阿悅,對她細細叮囑一番。
阿悅先點頭應下,略有遲疑道:「阿嬤,這事……不用告訴阿兄嗎?」
宮闈生亂,如果要整治後宮,不是應該先讓馬上登基的魏昭知曉嗎?
文夫人搖頭,「這後宮我暫且還做得了主,你阿兄過幾日要護你阿翁去皇陵,這等小事不必麻煩他。」
雖這麼說,阿悅總感覺外祖母並非是不想麻煩表兄,更像是不想讓他知曉。
但無論如何,文夫人總不會害魏昭,阿悅放心地去佈置了。
當初傅氏試探魏蛟是否健在的那晚,她就想過要肅清皇宮了。縱然,水至清則無魚,連尋常官員的後宅都做不到乾淨,偌大的皇宮就更別想,但好歹一些關鍵的位置和致命的要害,不能容忍對敵的人存在。
她年紀小,許多事做起來不容易引人注目,宮人也不會想太多,頂多覺得她想一出是一出圖個新鮮,
掌燈前,阿悅在遊廊對幾個侍官吩咐甚麼,正面忽然迎來一行人。她本想避過,那正中的人仔細瞧了她幾眼,忽然道:「是溧陽翁主嗎?」
阿悅頓住,抬眸望去,「我是。」
來人走近了些,面容逐漸清晰,隱隱有些熟悉。阿悅努力回想了下,才憶起是曾在姜府見過親人,這人是祖父的嫂嫂,按理也要叫一聲大祖母。
「我還以為看錯了,翁主長大許多,已是小女兒家了。」婦人面含笑意,「可還記得我?你父親素日要喚我一聲伯母。」
如果不是有人提起,阿悅著實想不起這世的生父了,對他的感情也很淡,幾乎等同於半個陌生人。
她依著喚過婦人,又聽她道:「這是你堂兄,不過以前不曾見過幾面,翁主自是不記得的。」
婦人面容和善,話也是尋常的寒暄,看不出有甚麼要套近乎的意思。伸手不打笑臉人,縱然阿悅沒什麼興致與她說這些,暫且也勉強聽她說了會兒。
片刻後,婦人像是終於道出真意,「說來,翁主也有兩年多未回姜府了罷。」
她擺擺手,「我並非埋怨翁主,翁主在先帝和娘娘膝下侍奉,自是個孝順的,只是……」
壓低了聲音,婦人道:「你祖母已知曉當年是她做得過分了,未考慮到你和你母親。當初你父親那般境況,她也是一時著急……」
阿悅不得不打斷她,脆聲道:「當時我年紀小,也不記得甚麼事,您若要和我說這些怕是要白費口舌了。祖母的過錯當孫女的不好評判,我只知當初祖母應是和阿嬤有些誤會,若要說道,也該是她們二人來談才合適,卻是不該在這兒和我提。」
婦人驚詫,不料她年紀小這種事卻分得極清。時人重孝,她聽到祖母不僅沒有半分敬畏或親近,反倒把自己給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