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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太小,小周背著方一鳴只能匍匐進入,他按住對方的屁股說:&ldo;小子,給我撐穩了啊。&rdo;輪到亞楠的時候,情形更為艱難,光劉雯胸前那把刀就有一尺長。看到劉雯的殘象,張昕的眼淚刷刷往下掉,真擔心他扛不住就此一命嗚呼。在張昕協助下,昏迷不醒的劉雯被小心翼翼送入中空的石柱,由亞楠連抱帶託在逼仄的空間裡向上攀行。張昕擦乾眼淚,回望正與廖輝和其餘黑斗篷搏鬥的子君,剛要衝上去,子君喝住了他:&ldo;走!&rdo;只一個字,但無比堅決。
張昕咬著下嘴唇,閃身鑽入石柱的破口。陵墓中只剩下子君與廖輝一夥,毫無疑問,寡不敵眾的結果只能是落敗。子君半臥在石柱邊,昂起淌血的下巴,輕蔑地盯著站在眼前把玩匕首的廖輝,一副任殺任刮的凜然。廖輝臉上綻出一絲詭異的笑,他把手裡的匕首交給一名黑斗篷,彎腰撈起子君失落在地上的槍,然後遞還給它的主人。
子君伸手接過:&ldo;你要放我走?&rdo;廖輝歪了歪腦袋,嘴角掛著笑意。子君起身走到石柱旁,忽而停下腳步:&ldo;廖處長,你很快就會為放走一個敵人而後悔。&rdo;廖輝搖搖頭:&ldo;你錯了,我放的是一個朋友。&rdo;&ldo;朋友?&rdo;子君冷笑道,&ldo;自古正邪不兩立,我們之間只能是對頭。&rdo;&ldo;各為其主,怎有對錯之分?竭盡人事,何論孰是孰非?&rdo;廖輝自信滿滿,&ldo;你可以不把我當朋友,但事實上已經在幫助我。&rdo;
&ldo;你太高看自己了。&rdo;子君警告對方,&ldo;我非但不會念及你這份情,而且我還要保證,遲早有一天,我要用這把槍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不管你們有什麼陰謀,都註定會遭到失敗!&rdo;廖輝毫不在乎:&ldo;我相信天道酬勤,有心者事竟成。&rdo;子君字字銼鏘:&ldo;我更相信天網恢恢,觸犯者必自囚。&rdo;廖輝半閉著眼睛:&ldo;那我等著。&rdo;子君收起槍,利落的縮排石柱的破口。
大漠的清晨如此安詳寧靜,幾乎使人忘記前一天這裡曾飛沙走石、山崩地裂。霞光溫暖而燦爛,把一片山坳中的叢叢紅柳映出絢麗的金黃。紅柳下擠著衣著單薄的子君、張昕、鍾教授和方一鳴,走了半天山路,他們都在疲憊中沉沉睡去。山坳邊站有一棵千年胡楊,盤龍般的虯幹伸向蔚藍的蒼穹,粗糙而堅韌的面板證明它久經劫難卻生生不息。微風吹來,橘紅色的胡楊葉飄然落下,悄悄掩蓋躺在荒草中那具了無生機的軀體。
亞楠背靠風化的岩石,失神地望著身邊奄奄一息的劉雯。如果不是剛剛經歷過生死搏殺,如果不是熔岩未冷饑寒交迫的環境,如果不是他的嘴角那絲仍在湧動的血跡,眼前該是多麼唯美的一幕畫面:紛飛的胡楊葉如同一隻只赤色蝴蝶,翩然縈繞在他的身邊,偶爾有幾隻停留在他滑若凝脂的臉上,孩子般歡喜地跳躍著,或羞澀地親吻他乾裂但依然飽滿的嘴唇,或頑皮地碰觸他修長且微微翹起的睫毛,在他身側,盛開著無數朵不懼寒冷的野花,你推我搡,終於有幾朵敢於騷動他秀頎地脖頸。沉寂使他更加安詳,蒼白使他更加恬靜,彷彿躺在這裡的不是瀕臨死亡的傷者,而是一位優雅沉睡的王子。
幾個小時前,亞楠給劉雯做了一個極其簡陋的外科手術。由於所有物品都隨吉普車沉入底下,她只能萬分謹慎的將插在他胸口的螺旋刀逸出,取掉鑰匙鏈上的小剪刀點火消毒,清除傷口裡的髒汙,然後從棉質衣物中抽取絲線,用隨身攜帶的銀針為他縫合傷口。手術中,劉雯只是偶爾皺了一下眉頭,表明他的靈魂暫未離開軀體,口中還尚存一息。劉雯應該感謝張昕,是張昕揣在內袋的錢包阻擋了刀鋒的深入,從而保護了他的心臟,而亞楠應該感謝劉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