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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我的意思是,有那麼一點機會是:我們抓錯了人。&rdo;

沉默半晌,巴爾克終於開口:&ldo;格蘭特,我過去從來沒見過你這麼優柔寡斷。你需要休個假。我不認為在荒野裡疲於奔命對你有益,也許是跑步跑得你暈頭轉向。你雞蛋裡挑骨頭的天賦這次不管用了。&rdo;

格蘭特一時無言以對,&ldo;這裡是他昨晚做的口供,&rdo;他把它交給巴爾克。在巴爾克閱讀的時候,格蘭特走到窗前,凝視陽光下的河水及油綠草坪,期望結果真的是他完成了任務,卻又瞎操這個心。不論有沒有被自己愚弄,等他的上司看完報告,他還是要親自跑一趟滑鐵盧看看他能帶回來什麼東西。

巴爾克&ldo;砰&rdo;的一聲把筆錄摔在桌上,格蘭特急忙轉身看巴爾克的反應。&ldo;這麼一來,&rdo;巴爾克慎重地說,&ldo;我更想見見這位拉蒙先生。&rdo;

&ldo;為什麼?&l;,格蘭特問。

&ldo;因為我想見見這個讓我們的格蘭特探長傷透腦筋、並擺了探長一道的傢伙。我們正氣凜然的格蘭特!&rdo;

&ldo;你吃了一驚吧,不是嗎?&rdo;格蘭特沮喪地說,&ldo;你一個字都不信吧?&rdo;

&ldo;根本不信,&rdo;巴爾克高興地說,&ldo;這種證據薄弱的故事我過去不知道聽過多少遍了。不過,我相信要找到其他的證據定這個人的罪是有點棘手。他卯足了勁放手一搏‐‐我只能這麼說。&rdo;

&ldo;換個角度看他的口供,你能想到拉蒙殺索瑞爾的合理解釋嗎?&rdo;

&ldo;嘖,嘖,格蘭特,我搞不清楚你在蘇格蘭場待了多少年了,你還在為這個罪證確鑿的命案找最後的臺階下。

你真的該休假了,老弟。拉蒙殺了索瑞爾搞不好是因為索瑞爾惹毛了他。另外,我們警局裡沒有什麼研究罪犯的心理狀態、提供犯罪動機或類似這樣的機構。所以,別老以為是自己的腦袋短路。用這些無懈可擊的證據定他的罪,把他送進牢裡,這就是我們現在該操心的。&ldo;

格蘭特一語不發地收拾他的報告準備離開,獨自前往滑鐵盧車站。

&ldo;聽著,&rdo;巴爾克打破沉默說,&ldo;只是說說罷了‐‐你相信拉蒙沒有殺人嗎?&rdo;

&ldo;我沒有找出他不這麼做的理由,&rdo;格蘭特說,&ldo;證據俱全。我說不出為什麼我對這件事無法釋懷,但是我已經無法改變這個事實了。&rdo;

&ldo;這又是你引以自豪的直覺在作祟嗎?&rdo;巴爾克說,回復他先前的態度。

格蘭特這天上午沒有比此刻更嚴肅的。&ldo;不能這麼說。

只不過,我見過拉蒙,在他述說他的故事時,我跟他談過,而你沒有。&ldo;

&ldo;這就回到我剛開始所說的,&rdo;巴爾克提醒他,&ldo;拉蒙想要用他的故事博取你的同情,達到目的後……再讓你洗腦,格蘭特,一直到你逮著他的小辮子,證實他有罪。有直覺固然值得讚賞,我不否認你曾用你驚人的直覺破獲過一兩件案子,但那或多或少和之前的證據相吻合。這個案子和過去不同。&rdo;

&ldo;這就是讓我最不放心的地方。它已經告一段落了,為什麼我沒有為這個案子的告一段落感到高興?什麼才能讓我釋懷?一定有。我快要瘋掉了,除非我能找出原因。

我覺得一定有某件事在哪裡出錯了。我亟欲查出的那件事要不就能鎖定對拉蒙不利的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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