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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琳瞪了他一眼，怒氣沖沖但是猶豫不決：&ldo;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我是說在這輛拖車裡?&rdo;
馬里尼知道答案，而且他彬彬有禮地用那個答案向寶琳發起突然襲擊。我甚至能夠看到魚雷沖向目標時所留下的可怕的白色水痕。
&ldo;我們在調查你父親遇害的案子。&rdo;
第06章 指紋
魚雷正中目標之後，引起了強烈的反響，但是爆炸之前有一刻短暫的卻給人感覺非常持久的絕對的寂靜。在緊張的氣氛當中，只有一點輕微的、遙遠的餘興節目樂隊的聲音造成惱人的漣漪。
寶琳的身子似乎搖晃一下，馬里尼的話像兇狠的直拳一樣擊中了她。她的柔韌的身體繃緊了，她攥緊了拳頭‐‐就好像她拼命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來防止自己陷入歇斯底里的狀態。她的黑眼睛瞪圓了，她張開了鮮紅的嘴唇，似乎要說話。
但是馬克粗暴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ldo;你們到底在發什麼瘋，說什麼蠢話?&rdo;
&ldo;謀殺。&rdo;基斯說，&ldo;如果警長還在看演出，你最好把他找來。&rdo;
馬克沒有動。
基斯又補充說：&ldo;如果你不去，我願意去。&rdo;
馬克沒有回答，卻敏捷地挪動了身子。他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上，他猛地推上了門。門鎖&ldo;咔嗒&rdo;一響。
&ldo;不行，你不能去。馬里尼，你能不能解釋一下‐‐&rdo;
&ldo;馬克!讓我來處理。&rdo;現在寶琳的聲音已經平靜了下來，變成了一種嚴厲的、乾脆的、專橫的聲音。她的語速緩慢，咬字清晰;她的眼睛警惕而謹慎。她朝基斯&iddot;阿特伯裡走了一步。&ldo;好吧，基斯。&rdo;她說，&ldo;說吧，快一點。
基斯瞥了一眼馬里尼，對寶琳說：&ldo;馬克，昨天晚上少校離開校門的時候，他說過去哪裡嗎?&rdo;
&ldo;你也在那兒，不是嗎?&rdo;馬克&iddot;韋利粗魯地回答。
&ldo;是的。他說他要回他的拖車裡面拿一件雨衣。但是他說過‐‐不管什麼時候‐‐要離開演出現場嗎?&rdo;
&ldo;沒有。&rdo;馬克&iddot;韋利生氣地皺著眉頭，&ldo;那又怎麼樣?他不會告訴我所有‐‐&rdo;
&ldo;很好，寶琳。&rdo;基斯說，&ldo;我們挑明瞭吧。他去了哪裡?你打算編什麼樣的故事?我警告你，你最好想一個合情合理的、能讓人信服的故事。&r;
&ldo;阿特伯裡。&rdo;寶琳的聲音像是來自南極，&ldo;你被解僱了!從現在開始。去售票車拿你的工資，然後滾開。&rdo;
&ldo;不行，等一下，漢納姆小姐。&rdo;馬克匆忙地表示反對，&ldo;這樣做不行。我不能讓他跑去找警察，兜售他的胡思亂想‐‐我必須要先知道。在搞清楚之前，誰都別想離開這輛拖車!&rdo;
基斯朝著車門的方向走去：&ldo;我想我們的&l;維修工&r;無法像以往那樣輕鬆地調解這件事情。別擋著我的路，馬克!&rdo;
馬克站在了門口。他比基斯矮半頭，歲數也比基斯大得多，但是很顯然他有絕對的自信能夠守住門口。他稍稍屈著膝，渾如一個準備防守的拳擊運動員。
&ldo;你聽到她的話了。&rdo;基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