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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就是。&rdo;莫恩斯迅速回答道。

&ldo;莫恩斯……&rdo;威爾遜重複道，&ldo;您可別講，您的名字是……&rdo;

&ldo;莫恩斯&iddot;範安特。&rdo;莫恩斯打斷他道，&ldo;我祖上是佛蘭德人。我父母來自布魯塞爾。&rdo;

&ldo;它位於歐洲，是嗎?&rdo;威爾遜問道。

莫恩斯腦海里又對他多了點尊敬，他一直就很尊敬他的。就連過去九年裡他教的那些大學生都不是人人都知道布魯塞爾在哪裡。他甚至懷疑他們當中有一些人都不知道歐洲在哪裡。&ldo;是的，但我是在這裡長大的。如果您想問的話，我從四歲起就是美國公民。&rdo;

儘管如此，存在於威爾遜眼中某處的最後的友善表情消失了，莫恩斯明白他剛剛犯了一個大錯。他自己都說不清他怎麼會做出這等蠢事的，但威爾遜很明顯地被他傷害了，從而也增加了他的不信任。

&ldo;您怎麼會認為普羅斯勒小姐是一樁犯罪行為的受害者的呢?&rdo;格雷夫斯突然問道。

威爾遜的目光幾乎鄙視地打量了他一下，然後示威性地完全轉向莫恩斯，&ldo;小姐……她叫什麼名字來著?&rdo;

&ldo;普羅斯勒。&rdo;莫恩斯回答道，&ldo;貝蒂&iddot;普羅斯勒。如果您需要地址，我可以給您。&rdo;

&ldo;不必了。&rdo;威爾遜回答道，&ldo;至少眼下沒必要。我猜，您還將在這裡呆一段時間‐‐如果我還有問題的話。&rdo;

&ldo;會是什麼問題呢?&rdo;格雷夫斯問道。不知為何，他似乎就是想讓威爾遜的懷疑變成肯定。

&ldo;比如說，你們最後一次見到普羅斯勒小姐是在什麼時候?&rdo;威爾遜冷冷地回答道，&ldo;一絲不掛地在公墓裡來回奔跑，是否屬於她的習慣?&rdo;

格雷夫斯沒有理解他的問題的第二部分，&ldo;昨天晚上，&rdo;他說道，&ldo;普羅斯勒小姐為我們做好了晚餐‐‐順便說一下，一頓十分可口的晚餐‐‐然後我們就回房了。您知道，我們這裡睡得早。我們一天工作十四小時，有時候還要多。&rdo;

威爾遜沒有理睬這一諷刺。&ldo;那今天呢?&rdo;他問道。

&ldo;我們從日出開始就在工作了。&rdo;格雷夫斯回答道，&ldo;早餐我們一般是自己做。普羅斯勒小姐不是我們的

廚師。她來這裡只不過是來探望範安特教授的。因此到目前為止也沒有人發現她失蹤了。我想，我們大家都應該代普羅斯勒小姐向您致謝，誰知道，如果不是您在正確的時刻碰巧經過，她還會出什麼事呢。&rdo;

&ldo;這不是碰巧。&rdo;威爾遜回答道。

格雷夫斯笑了笑，從他的馬甲口袋裡掏出一支煙，緊接著又彈出一盒火柴。莫恩斯感覺有什麼東西正竭力地想從它的黑色手套的監獄裡逃出來，這只是因為那刺眼地閃爍的小火苗嗎?

&ldo;那是什麼呢?&rdo;格雷夫先飽吸一口，對準威爾遜的臉噴出一口灰色的煙，問道。

&ldo;我正要來找您，格雷夫斯博士。&rdo;威爾遜神色不變地回答道。

&ldo;什麼事?&rdo;

&ldo;我擔心我是因為一樁有點不愉快的事來找您的。&rdo;威爾遜回答道，同時一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