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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是……&rdo;

&ldo;你以為是什麼?&rdo;格雷夫斯打斷他的話道，輕輕地，但是發火的口氣，讓人想到行將攻擊前的蛇的噝噝聲，&ldo;我們用普羅斯勒小姐的貓的遺骸來引誘它們嗎?&rdo;他怒沖沖地搖搖頭，&ldo;這些生物靠人肉為食，莫恩斯!&rdo;

&ldo;可你……你……&rdo;莫恩斯結結巴巴，最終中斷了。他該說什麼不會被格雷夫斯一句陰險的話就駁倒的話呢?而且有道理。格雷夫斯一次都沒有騙過他。相反：唯一頑固地不肯正視現實的人是他。

某種程度上他現在也還在這麼做，因為最嚴重的事情還未過去，雖然他本來應該知道的。他明白這種情況。格雷夫斯告訴過他。他就是不想知道。

莫恩斯又不知所措地瞪了格雷夫斯幾秒鐘。甜甜的腐味更濃了，莫恩斯心怦怦跳著從他的掩蔽物的邊緣探出頭來，使勁想看看木箱裡面。儘管光線微弱，他的眼睛還是已經差不多適應了黑暗，讓他至少能看到幾步開外。可他幾乎為此感到遺憾了。

海厄姆斯的樣子根本不像他想像的死人。她更像是在睡覺。她的脖子上有道破裂的傷口，曾經潔白的胸衣幾乎全被染成了黑色，但格雷夫斯至少還很尊敬地擦乾淨了她的臉，合上了她的眼睛。

&ldo;這是……海厄姆斯。&rdo;莫恩斯語無倫次地說道，&ldo;萬能的上帝啊，喬納森，你……你將海厄姆斯博士……?&rdo;

&ldo;我告訴過你我們需要一個誘餌。&rdo;格雷夫斯冷冷地回答道。

&ldo;可海厄姆斯!&rdo;莫恩斯沙啞地說道，&ldo;我的天哪，格雷夫斯，你都幹了什麼呀?&rdo;

&ldo;我什麼都沒幹。&rdo;格雷夫斯厲聲回答道，同時眼神惱怒地示意莫恩斯重新坐下，不要這麼大聲。&ldo;海厄姆斯博士是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喪生的，難道你忘了嗎?&rdo;

&ldo;可是你……你總不能將她……&rdo;莫恩斯結結巴巴地說道，&ldo;我是說……我的天哪……喬納森!你……你跟這個女人共事了差不多一年!你認識她呀!你總不能將她……就這麼用作誘餌呀!&rdo;

&ldo;我肯定海厄姆斯博士絕對不會反對。&rdo;格雷夫斯無動於衷地回答道，&ldo;像她這樣的人，除了自己死後繼續為科學服務，還能有什麼願望呢?&rdo;他不懷好意地笑了。&ldo;你以為躺在這具棺材裡的是誰呢?克利奧帕特拉嗎?&rdo;

&ldo;可是……可是我以為……在威爾遜警長講了盜墓的事之後……&rdo;

&ldo;噢，我理解了。&rdo;格雷夫斯陰險地打斷了他的話，&ldo;你以為我和湯姆一天夜裡偷偷鑽到公墓裡，隨便挖出哪個傻瓜的屍體。&rdo;格雷夫斯用力搖搖頭，&ldo;那樣你會感覺好受些嗎?&rdo;

&ldo;見鬼，是的!&rdo;莫恩斯吼叫道。

格雷夫斯猛地一個哆嗦，臉色蒼白了一些，但這可能是因為莫恩斯的聲量。

&ldo;這真是豈有此理，教授，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