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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華問。
&ldo;摺合二十六萬人民幣。&rdo;
劉先生手扶向黑框眼鏡，神態自若。
&ldo;這件衣服，十六萬美圓都未必收購得到，它只會出現在博物館裡。&rdo;
雯華心裡明白為什麼這人要胡謅美國收購，只要說在中國收購，追到源頭，這必然是一件被盜文物。這樣的衣服，在民間壓根沒有傳世品。
&ldo;太武斷了。&rdo;
劉先生搖頭，便不大願意再交談。
&ldo;這件袍子，我不知道是誰做了清理，那個清理的人完全一竅不通，浸泡清理的時候，不該大力去搓揉，更不該使用化學物質漂白屍體殘留的油脂痕跡。&rdo;
雯華說這些話時，她的眼裡有憤怒，雖然不明顯，被壓抑著。因為她知道，這衣服是從墓裡拽出來，並且貪婪的盜賊或文物販子還很粗魯的做了清理，把一件珍貴的文物損害了，這衣服身上的一些痕跡，正是那時暴力的殘留，這絕不是什麼細心保留的傳世品。
&ldo;劉先生，這袍子屬於明代服飾，與警方這次在查的明墓被盜案，恐怕真有聯絡。還有這並非蟒袍。&rdo;
雯華看向劉先生，她希望這人能誠實的說出這件袍子的來歷。
&ldo;確實，蟒尾與平時所見的蟒龍並不相同，那你認為這是什麼袍子？&rdo;
劉先生見雯華談到了他感興趣的地方，才肯搭話。
&ldo;這是飛魚袍。&rdo;
雯華說得很確定，因為她曾親眼在別的博物館裡見到館藏的飛魚袍。
飛魚袍與蟒袍，常有人混淆，飛魚袍是明代賜服的一種。
就在雯華與劉先生交談時，在場的警員接到了一通電話，立即走至劉生身邊。
&ldo;劉先生，看來得麻煩你到警局走一趟了。&rdo;
警員倒還算客氣。
劉先生聽到這句話，愣了許久回不過神來，模樣頹然。
&ldo;這件袍子，我們要帶回警局，要是很貴重的話，不如你們一起跟去，還有幾件文物要鑑別。&rdo;
押劉先生的警員對雯華與翊棠說。
&ldo;我猜猜，那位賣文物給劉先生的人，該不是賣了另一件文物給別人了？這下逮著文物販子了？&rdo;
翊棠笑道。
這劉先生太不老實，警方請他們過來鑑定這件文物，便該知道警方掌握了一些資訊。
&ldo;差不多，文物販子就是盜墓賊，並且還賣了件簪子給古玩店的一位老闆。&rdo;
在場的另一位警員回答。
雯華幫忙收起飛魚袍，並摺疊好，放於袋子裡。
一行人一起去了警局。
在警局，警員審訊盜墓賊和其餘幾位購買贓物的顧主，翊棠與雯華幫忙鑑別其餘追回的文物。要分辨這是不是真品，也要分辨這是不是明墓裡會出土的文物，及珍貴程度，以核實這些人的口供。
雯華看過遞過來的文物，她很快發現少了一件東西。
&ldo;一般還會有一件像圍兜一樣的裳，白色的。&rdo;
雯華詢問參與盜墓的人。
她可記得那明墓墓主是男性，明代的男子，在衫袍內得著裳，這有文獻記載，在明墓裡也有出土。
&ldo;還在家裡。&rdo;
盜賊老實交代，未了，還不解地問：
&ldo;這東西珍貴嗎？&rdo;
文物從來不是以能金錢價值去分別，還要考慮研究價值。
裳後來還是沒找到了，據盜賊妻子說，當時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