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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孃家

第二天早上，媚娘快到辰時才起得床，翠喜、翠思急急忙忙服侍她洗漱、穿衣、梳妝打扮，將她推到桌邊用早飯，才算完全清醒過來，看了看榻上問道：

&ldo;候爺走了嗎？&rdo;

翠思答：&ldo;天剛矇矇亮候爺就帶著百戰出門了，臨走囑咐說，讓大奶奶多睡會。&rdo;

媚娘垂著眼簾，暗哼一聲：&ldo;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可以去看恆兒嗎？&rdo;

翠喜說：&ldo;大奶奶趕不及了，吃過早飯，就得上紫雲堂聽婆子們回話呢！&rdo;

&ldo;今天不去行不行？&rdo;

&ldo;大奶奶還是去吧！&rdo;翠喜盛了碗熱燙的粥遞到她手上：&ldo;大太太教過奶奶：一年之計在於春，春天事情多，要細抓嚴管，到了夏季可以松活些！&rdo;

&ldo;夏季還不讓松活就會死人，天氣熱起來，誰也受不了！&rdo;

媚娘說著，一邊拿起湯匙在粥碗裡狠狠攪了一下，發洩心裡的怨憤：&ldo;徐俊英！他倒是辦完事跑了，把我累得半死，覺也不能睡，又不是他的……丫頭！誰耐煩那樣服侍他？東院那麼多房間，難道都漏雨了？我才不信！翠憐今日在家，讓她跑過那邊去看看，是不是真的。&rdo;

正說著，翠憐剛巧從外邊進來，聽見了，走近前來福一福身，說：&ldo;回大奶奶話，是真的呢！早上候爺臨出門吩咐我帶橙兒、蘋兒過去，幫著瑞珠瑞寶整理收拾書房，昨夜那場雨不大不小，卻是一直下著，文錦軒四處漏雨，書房地下都是水漬，臥室不能用了，幾間空著的房子，都搬了書本進去，有被淋濕的書，一本一本開啟來晾乾……擠擠挨挨，站個腳都難！&rdo;

&ldo;下人們住的房間呢，也漏了？&rdo;

翠憐說：&ldo;別的不知，瑞珠瑞寶房間裡也漏了一兩處，用瓷盆在地下接著雨水。&rdo;

媚娘瞪大了眼，把碗往桌上一放：&ldo;這又不是春天裡第一場雨，天氣晴和的時候他們不說，不修整，這時候要做什麼？難不成，候爺要搬到我們這裡來住？&rdo;

幾個丫頭面面相覷，翠喜小心地說道：&ldo;……候爺原也該住在上房，奶奶可不能說出什麼來，別人聽見不好，就是媽媽知道了，又該來教導一番！&rdo;

翠憐低頭不作聲，翠思眼珠子一轉：&ldo;候爺今早去到隔壁耳房看了一遍，或要用得上耳房呢！&rdo;

媚娘想了一下，重又拿起碗吃粥：&ldo;右側耳房過去，一連三間都不住人，翠憐帶人收拾好，讓他先住著吧！&rdo;

反正不能同居一室，別的不說，她再不想當免費傭人。昨晚被他折騰個夠，遞茶送水，半夜還要吃點心，又不用丫頭服侍，說什麼軍務機密，閒人不得近邊。

她說了一句：好像我也是閒人。徐俊英回答她：我可以防得住你，防不住別人！

為這句話她沉默了半天，怎麼想也想不通，最後索性不琢磨了。

勾織著毛衣陪坐在一旁，不時應他的要求往茶碗裡添熱水，三更天，她已經困得要命，伏在桌沿剛眯了一下眼，又被喊醒：&ldo;我餓了，有什麼吃的嗎？&rdo;

她迷迷糊糊站起來，走去開啟專門盛放零食點心的黃梨木鬥櫥，拿了碟雲片糕給他，他看了看，說這個定是太甜了，換一種，又拿了粟米餅，他說不愛吃粟米，再換綠茶餅，說太軟，媚娘心裡發毛，最後抓了包林如楠買給她的、又鹹又甜又辣的蘭花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