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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只有一次,要是被抓到就完了。我蹭蹭跑下樓,聽得到他在後面追趕的腳步聲。
沒有人比我更適合逃跑,高中的時候,這個真理就被同學認證。我拼了命的跑,不忘握住手裡的刀。
黑色裡,沒有郎朗夜空,好歹還有幾盞路燈。我順著路燈的方向朝前跑,一邊小聲同自己講:&ldo;徐陽,你還有好多戲沒拍,你還有大把青春沒虛度,你和顧念川還沒有甜甜蜜蜜膩膩歪歪。&rdo;
手上的血一路滴著,我扯下脖子圍著的絲巾將手腕包著,不敢放緩腳步。
大片大片的黑色包裹著街道,夜色安靜地如同死亡,覺得跑了很久,再也不會被追到時,才放緩步子,但也只是放緩,卻不敢停下來。
我想,就算不被那個變態狂追到,也會被自己累死。就在我大口大口喘口氣時,身後傳來一聲車鳴,在這夜裡格外刺耳。我握緊手裡的刀,顫抖又害怕,費力又絕望地回頭。
所幸,上天並沒有把所有的壞運氣都給我帶來,我回頭,一輛大巴汽車行駛過來,我像是一個在荒漠裡行走許久的人,在臨死邊緣看到了一縷炊煙。
我趕緊揮手,大巴汽車在面前停了下來。我拖著疲憊的身體上車,同時又覺得這司機真是個膽大的人,大晚上在路上居然敢讓我上去,就不怕是殭屍什麼地。我找個靠窗的座位坐下來,車上有幾個乘客見我上車,緩緩睜眼看了一下,又閉眼睡去,然後有微微鼾聲傳來。
車子平靜的穿越夜色向前行駛。我靠著車窗,手腕地疼痛感終於將我所有的恐懼從腳底緩緩引上心頭。
豌豆,張白米們一向覺得我膽子很大,有的時候,甚至我自己也這麼認為,可是,那些英勇都是裝出來的。
因為沒辦法,只能自己逞強。就像今晚,如果我不自救,一心想著等人來救,誰會來呢?誰會來救我呢。
明知眼淚無用,卻不能剋制,用衣袖抹乾,卻又流出來,只得手矇住眼睛,將頭埋進膝蓋裡。
回到北京市裡,已是凌晨五點,我去醫院包紮好手,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時間一分一分過去,八點,我從醫院回家,精疲力盡地埋進被窩,醒來後已是下午。
張白米正好打電話過來,問我:&ldo;回來沒有,晚上一起去吃飯。&rdo;我答應,又打電話給唐樂,讓他馬上上我家來一趟。
辦好事情,我起床洗漱,唐樂過來時,我正端著泡麵,他一進門就誇張的指著我的臉,說:&ldo;你這怎麼搞得,你忘了你是靠臉吃飯的啊。&rdo;
我白他一眼,將手機翻出昨晚的相片給他,&ldo;你去派出所,把這個人給辦了。&rdo;唐樂看到照片,一片疑惑,&ldo;這人是誰啊?&ldo;我淡淡道:&rdo;變態狂,昨天我被他綁架了。&rdo;&rdo;怎麼可能,你開玩笑吧,&rdo;唐樂扔回手機,一臉不相信。
為了讓他相信這個事實,我放下泡麵,把袖子撩起來,手上紗布顯見。我說:&ldo;我都受傷了,你還不信,要不是老孃我機智,不然今天頭條就是某某明星慘死街頭,等著你去給我收屍了,媽的,想一想就覺得勁爆。&rdo;
&ldo;真的,你有沒有傷到哪裡?&rdo;唐樂牽著我手臂看了看,一臉嚴肅:&rdo;你說你,讓你和我一起回來,你讓我先走,怎麼就遇上這檔子事?&rdo;我擺了擺手,說,&ldo;我只是傷到了手臂,你先別管我了,你先去把這件事辦了吧。&rdo;
唐樂一聽,熱血只衝腦門兒,飛奔出門,&ldo;你等著。&rdo;
我點頭,拿起手機再次撥打顧念川的號碼,依然是打不通。我放下手機,內心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從我回來後,就再也沒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