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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疼不疼?&rdo;顧念川問了一句不沾邊的話。
&ldo;啊?&rdo;那經理摸了摸頭，完全找不到顧念川想表達的意思，張白米也是一臉疑惑。
我捋了捋他的話，再看看他的眼神，應該是在問我吧，於是我笑了笑，向他含蓄的招招手，說出我的臺詞，&ldo;那個，好巧。&rdo;
他視線仍盯著我手。我看了一下手臂，被蹭了皮，滲出點血。呵呵道：&ldo;你是問我哪裡疼嗎，我一點兒都不疼。&rdo;我動了動手臂，以示我手很健康。
我尷尬的笑容還沒收回，顧念川走過來，拉起我的另一隻手臂看了看，轉頭給那個經理說：&ldo;你把企劃案再看一下，下午送到我辦公室來。&rdo;又對我說：&ldo;你這應該上點藥。&rdo;
於是我在呆愣中點點頭：我也這樣覺得，剛出沒發現，現在我這手臂好像真有點疼。&rdo;
跟著他一路到辦公室，他從抽屜裡拿出一個類似消毒水的東西，實際上就是一瓶消毒水。他在我對面蹲下來，讓我伸出手，很仔細地幫我上藥。
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總覺得這是夢。
&ldo;張白米是你朋友?&rdo;他問。
&ldo;嗯，&rdo;我點頭，&ldo;她是我大學同學。&rdo;
&ldo;把那隻手伸過來，&rdo;他說。
我乖乖地將手伸過去，他頭也沒抬，繼續用棉簽粘上消毒水抹在我傷口處。陽關穿過窗戶，將整個辦公室照的明亮，我靜靜看著他，這個角度居然可以數清他的睫毛，他的睫毛很長，比我地好看，其實此刻，我與我記憶中的這個眉目少年有很多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空氣裡是清冷的沉默，終於，他站起來，嘴角輕輕上彎，說：&ldo;怎麼每次，你都是帶著意外出場的?&rdo;
他這麼一說，我想起了當年我將他撞入水溝的事兒，有些不好意思，尷尬道：&ldo;還好，還好。&rdo;
為了避免以前的話題，我站起身，望著四周，&ldo;這是你的公司?&rdo;
他將藥盒放回原處，&ldo;我和朋友一起合夥的。&rdo;&ldo;額，&rdo;我點點頭，看他，&ldo;那你是在北京上的大學了?&rdo;我說：&ldo;我只差一點，也可以在北&rdo;說到這裡，手機在兜裡震動起來，正是張白米，我看向顧念川，說：&ldo;我接個電話。&rdo;
劃開建，張白米激動的聲音在裡面穿過來，&ldo;徐陽，你在哪兒，我收拾好了，還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rdo;
我看顧念川一眼，他已經坐下來，手裡正翻著檔案，我對張白米說：&ldo;我現在還在你們公司，我馬上下來。&rdo;
掛掉電話，顧念川抬起頭來，&ldo;要走了嗎?&rdo;&ldo;對。&rdo;我回答：&ldo;白米在下面等我。&rdo;&ldo;那我送你吧。&rdo;說著，他站起身來。
&ldo;不用了。&rdo;我搖搖手，&ldo;我自己下去就好了，你忙你的吧。那個，今天謝謝你了。&rdo;&ldo;不用和我這麼客氣，&rdo;他看著我的眼睛，說：&ldo;我們都是老朋友了。&rdo;
&ldo;老朋友。&rdo;我重複，&ldo;對啊，那我走了。&rdo;我走到門口，他為我拉開門，我朝他笑笑：&ldo;再見。&rdo;
我轉身，剛踏出幾步，他叫住我，&ldo;陽光，這些年你過得好不好?&rdo;
我愣了愣，眼眶霎時紅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