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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陸言從護國寺回來,回到了自個的刻碑鋪。
也許是魏公公意識到自己刨墳掘墓的行為欠妥,也可能是手拿長劍硬劈墓碑沒劈碎導致的臉燒。
臨開工前,魏忠吾命令身後的侍衛,把後花園的遊人,有一個算一個,全給趕出來了。
陸言也不例外,被趕出來之後,又在寺院其他地方轉悠一陣,看著時辰差不多了,這才離開。
直到離去,他也沒再碰見那位賣香的和尚。
這一趟下來,收穫不小,納氣已有八十五載,距離納氣百載,證得煉精之境,也已然不遠了。
但是陸言一趟回來之後,總感覺身心出奇的睏乏,於是倒頭就睡。
深夜,一覺醒來,有人叩門。
只見門口的老吏目縮著脖子弓著腰,後面拉著一輛雙輪木車,木車上載著一堆灰黑的碎石。
“官爺,您這怎麼改行做馬伕了?”
陸言瞧著老吏目這副模樣跟做賊似的,以為拉著車跟他這銷贓來了。
“哪跟哪啊!我給你說,這可是大事,不敢外傳”
老吏目放下車,湊到陸言耳朵跟前,一陣密語,陸言這才明白。
眼前這車上拉的,正是今天護國寺,被魏忠吾劍劈不碎,後來才用榔頭砸爛的墓碑。
說是這後花園的墳刨了,碑也碎了,魏公公一行心滿意足的離開。
等人都走後,寺院關閉,老和尚也就是護國寺的主持,叫人帶著遺骸去城外好生安葬,原本四分五裂的石碑,則派人從後門悄悄拉走,拉到了殯葬司。
據老吏目所說,一些重大的葬禮,都是護國寺和殯葬司合辦,一個負責誦經超度,一個負責挖坑埋人,故而兩傢俬交一直不錯。
老主持想拜託殯葬司的主簿,把這墓碑修好,回頭立在城外,希望能找個可靠的人。
主簿一聽是九千歲親自下的令,再一想朱王爺和九千歲為首的閹黨向來不對付,又想到陸言和朱閒走得近,認為他可靠,這才找上門來。
老吏目放下碎碑就走了,陸言一塊塊搬進來,關上門,準備修碑。
點火上燈,燈焰燒得極其平穩。
也是,若真如老主持所說,這碑存在的時間,是非常久遠之前,那裡面的怨氣陰氣也散的差不多了。
其實除非是異常強大的執念,或者是被人下了咒導致怨氣久久不散甚至越來越強,正常人死亡,怨憤不甘存續一般也就百年左右。
待到燈焰燒的差不多了,陸言開始修補。
有刻碑真解的理解,加上他又藉著繼往開來之法,將穿針引線的縫補之術融會貫通,修補碎碑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補好了,碑林圖現,生平啟。
那老和尚說得果真沒錯,這塊碑,或者說這座墳,還真是年代久遠的東西。
具體來說,可能要追溯到前朝的前朝,中間跨過一段亂世,再往前追溯一朝。
陸言望著生平,萬萬沒想到,墓主竟然是位和尚,且是一位高僧。
擱別人肯定要問,高僧不是一般圓寂之後都會修築佛塔嗎?可這位怎麼和普通人的葬法一樣,修墳堆?
這就不得不提一下這背後的故事了。
佛家有云:“目不視惡色,耳不聽淫聲”。
不論是在大宣還是往前的朝代,出家人都講求“六戒”,其中有“戒色”,意為戒除女色。
可是這位墓主,辯濟和尚,偏偏就犯了色戒,也由此被逐出佛門。
辯濟和尚十五歲出家,削髮為僧,拜入長安大莊嚴寺門下,師從當時的主持。
說是辯濟年少之時,可謂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容貌俊秀英颯,且主持誇他才思敏捷,頗具佛緣,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