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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劉邦的天子法駕漸行漸遠,長安城東郊聚集的人群,便也緩緩散去。
——秋收剛結束,長安百姓的農稅、口賦都已繳納,接下來的頭等大事,就是找一個好買家,將今年的收穫儘量多賣些錢。
而在毗鄰長樂宮東宮牆外的臨時將臺周圍,無論是皇后呂雉,還是太子劉盈,亦或是留守長安的丞相蕭何、少府陽城延等人,面上都不見多少喜悅之情。
倒也不是擔心此番,天子劉邦御駕親征會出什麼問題。
而是劉邦臨行前,將一個棘手至極的任務,甩給了剛剛得以監國不過七日的太子劉盈。
“整修水利?”
“這······”
“可如何是好啊?”
望著呂雉隱隱有些端不住的神情,再看看劉盈看不出喜怒的面色,圍聚在將臺周圍的朝臣、官員,無不面面相覷著,在心中發起牢騷。
很快,周遭眾人便將複雜的目光,緩緩聚集在了此時,長安朝堂理論上的一把手——監國太子劉盈身上。
就見劉盈靜默片刻,旋即在眾目癸癸之下,向天子劉邦遠去的方向搖一拱手。
待直起身時,劉盈的面色之上,便陡然帶上一抹莫名的莊重。
“陳豨賊子作亂於代趙,父皇不吝以天罰相賜,親率吾大漢銳士討之,壯哉!”
聽聞此言,眾臣縱是心有疑慮,也不由回過身,學著劉盈的模樣,對天子法駕離去的方向沉沉一拱手。
“陛下英明神武,至剛至烈,此臣等之大幸、天下之大幸······”
不帶絲毫虛情假意的一聲贊拜,待眾臣回過身,就見劉盈小跑向將臺,來到皇后呂雉身邊,唯一拱手。
而後,劉盈才正過身,再度面向百官朝臣。
“此番,父皇御駕親征於外,孤蒙父皇信重,以監國之大權相托。”
“然孤年尚弱,於朝政事多無知解······”
說著,劉盈便淡笑著唯一拱手。
“自即日起,至父皇班師歸朝,朝中事務,還當仰賴諸位朝公!”
見劉盈此番作態,眾臣不由趕忙一還禮:“家上言重,言重······”
“其皆臣等之本分,怎敢當家上以‘仰賴’贊之?”
聞言,劉盈自是笑著又一拱手,才望向距離將臺最近的丞相蕭何。
“父皇出征在外,大軍所需之糧草輜重,便勞蕭相籌措。”
“凡出征將士之所需,蕭相皆可自理,不必問請於孤。”
聽聞劉盈此言,眾臣面色不由微微一變。
“此事不必問請······”
“那豈不是說,除卻此事,皆當請示於太子當面?”
心中思慮著,眾臣不由偷偷撇了眼丞相蕭何,旋即悄然低下頭去。
蕭何卻只面色淡然的對劉盈一拱手,表示領命。
就見劉盈滿意一笑,稍昂起頭:“及關中水利整修之事······”
說著,劉盈不忘稍側過身,面帶請示的看向呂雉,待呂雉略有疑慮的一點頭,才又回身望向眾臣。
“孤生於深宮,於朝中大事,幾可謂無絲毫知解。”
“然縱如此,孤亦知:農者,社稷之本也;水利,農之根基也;凡涉及水利者,皆國之大事也!”
“便只整修翻護,亦非一日之功。”
說著,劉盈便再次望向蕭何,以及蕭何身後的少府陽城延。
“午時過後,還請蕭相、陽少府至未央宮,同母後、同孤細商此番,關中水利修護事。”
“三日過後,由蕭相為首,於長信殿舉朝議,百官共議此事。”
說到這裡,劉盈又面帶溫和的掃視想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