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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一邊將考籃裡的東西撿出來擺放好一邊胡亂想著事兒,這才剛慶幸完呢,外面就聽人聲突然嘈雜起來了。
&ldo;肯定是剛才那莽夫給我弄斷的,這叫我如何寫字做答?!&rdo;
&ldo;來人啊!人都死哪兒去了?餵你們幾個是不是聾了?我說話沒人聽見嗎?快叫你們主事的來,我要告你們誤我前程!&rdo;
向南伸著脖子去看,原來對面右數第六間號房裡那個書生現在收拾考籃這才發現自己的筆斷了。
鏤空毛筆本來就沒有平時用的結實,那些衙役又都是力大粗莽的人,要入場的考生不算少,或許慌亂中弄斷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正如先前向南所做的那樣,你離開了那個地方再發現,那就是你有理也站不住腳跟了,就跟現代銀行櫃檯取錢一樣,離櫃不認。
雖然你確定自己沒有自己搞鬼,可有時候吧現實就是充滿了無奈。
最後這位叫囂著要上告的考生被幾個衙役架著提前出了考場,至於去了哪裡向南也不曉得,反正接下來的三天考試裡那個號房一直都空著。
向南伸著脖子看著那位大兄弟被架走,有些慫的縮了縮脖子,收回腦袋的時候剛巧跟左右兩邊同樣伸長了脖子的兩顆腦袋左右一轉紛紛對上了眼。
左邊那位考生年約十四,臉頰上還帶著嬰兒肥,跟向南眼神一對上,似乎是覺得自己看熱鬧被人瞅見了有些不好意思,白嫩的臉上浮起兩團紅雲,而後十分傲嬌的哼了一聲,收回了脖子縮回了自己的號房。
反而是向南右邊那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撩著眼皮子打量了一下向南,然後露出個猥瑣的笑,嘿嘿拱手,&ldo;這位大兄弟,你也是來考秀才的童生呀?哎呀咱們可真是有緣,都是年紀相當的童生,還湊巧都耽誤了三月院試,在下週子才,閣下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呀?&rdo;
這人笑容猥瑣,說話還油腔滑調的跟戲文裡唱戲似的,向南瞧著這人眼神卻是清明,只是渾身上下透著股二哈之氣。
向南也哈哈笑著拱了拱手,&ldo;在下姓向名南家住澤陂縣,幸會幸會。&rdo;
肘子菜?這名字好,聽著就叫人胃口大開。
周子才沒想到這位長得好看的書生性子居然這般好,要知道往日裡他只是對著別人一笑,那些人哪個不是對他嫌棄鄙夷,因著這個周子才也是回家埋怨過好幾回爹孃了。
可他爹孃也愁啊,這有啥辦法,長相是天生的。
要是一般人還好,看看書學學琴棋書畫陶冶情操,好歹能讓一身氣質掩蓋長相上的缺陷,可週子才即便是下了苦功夫去學了這些陶冶情操的東西,只要是一露笑臉,那渾身氣質就全都沒了。
索性周子才幹脆就自暴自棄,愛誰誰,反正他要結交朋友也要結交那種能夠透過他外表發現他內心真善美的那種朋友。
周子才覺得自己這回被祖父拎著荊條攆出家門回鄉參加院試,這就是老天爺被他的堅持所感動了,這就給他送來了一個知己好友。
周子才自來熟的程度簡直猶如蛇精病,好在向南覺得周子才看著順眼,心性也不壞,兩人吧啦吧啦趁著開考前聊了不老少。
似乎是對他們的相談甚歡很是不滿,向南左邊那位小兄弟很是不爽的哼了好幾聲,一聲比一聲響亮。
然而向南只以為這小兄弟是不滿號房環境,周子才則是一心一意跟好不容易遇上的朋友抓緊時間培養感情,根本沒聽見那幾聲小豬似的哼哼。
到最後那嬰兒肥的小兄弟乾脆探出腦袋雙手撐著桌面目標明確的扭頭朝向南跟周子才特別清晰的哼了一聲,向南跟周子才這才明白這位是在哼他們呢。
&ldo;呃,左邊這位小兄弟可是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