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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話音落下,整個人群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看著李恪,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李世民卻是眉毛微調,嘴角微不可查的揚上了一絲笑意。
李世民問道:“為了他們好?何出此言?”
李恪微微一笑,奶萌奶萌的小個子硬是負手而立出老氣橫秋的姿態,他道:“父皇,以及在場的諸位叔伯,事情的始末方才李將軍已經說過,我就不做贅述了。
弘文館的許敬宗學士,身為師表,卻做出強娶民女的勾當,此番作為有辱斯文,喪失師德。
甚至在將小瑩逼得跳湖自盡,都沒有絲毫的悔過之意,還跟兒臣撒謊說小瑩是他的女兒,現在又在父皇面前罵小瑩賤婢,出言汙穢不堪。
為師,他有辱師德,為人,他有辱道德。
這樣的人,簡直令弘文館為之蒙羞,兒臣身為弘文館的學子,理當首當其衝,挺身而出,以身作則,用手中這把戒尺,勒令許敬宗學士回頭是岸。
遂兒臣雖動手打他,那在為了打醒他,讓他明白何為仁義禮智信。
而韋圓成,兒臣原以為他是路過於此,想要插手閒事,怎料他不管前因後果,一口咬定我與哥哥毆打自己的老師,是個欺師滅祖的惡人。
甚至在太子哥哥妄圖與他講道理時,他絲毫不聽我們的辯駁,一心只想用眼見為實來讓我們百口莫辯,只為了想要憑藉他的一面之詞,來讓父皇定我與哥哥的罪。
他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如此激動的要讓父皇來定我與哥哥的罪,簡直司馬昭之意路人皆知。
身為長輩,他不分黑白,不辯是非,身為臣子,他以下犯上,冒犯太子威嚴,身為父皇貴妃韋貴妃之父,他心思毒辣,妄圖利用兒臣與太子哥哥挑起後宮爭端,其心當誅。
但兒臣認為,他在沒有想明白這其中利弊,和理智看待前因後果的情況下,就武斷下定論,如此怎能做好一國國公?
兒臣打他,是為了讓他警醒,身處其位,不應當只聽信片言之詞,只顧眼見為實。
要知道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並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樣簡單,眼見不一定為實,耳聽也不一定為虛,兒臣希望韋國公能明白這個道理。
不若他日要是因此鑄下大錯,為時已晚,恐怕晚節不保,所以兒臣才出手的,為的就是讓他銘記這一點。
所以兒臣以為,兒臣與太子哥哥不僅沒有錯,反而有功!”
稚嫩卻清晰的聲音在湖邊傳開。
整個昆明池此時卻早已鴉雀無聲。
李世民一臉震驚的看著李恪,眼底一片愕然。
而魏徵劉洎,以及剛趕來的孔穎達也都愣住了。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許敬宗和韋圓成更是眼睛瞪得溜圓,顫抖著手指著李恪,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李恪這一番話,說的慷鏘有力,字字誅心,倘若傳出去,他們二人當真是顏面掃地,要晚節不保了啊!
許敬宗有辱斯文將在文壇成為笑柄,被逐出弘文館遺臭萬年。
而那京城兆氏,也要落得個不分黑白挑撥離間的罵名了。
這樣令人身敗名裂的後果,他們二人誰能承受的住?!
韋圓成率先辯駁道:“你說我黑白顛倒?!黑白顛倒的分明是蜀王你吧?!
陛下明鑑!您要為老臣做主啊!
分明就是太子和蜀王毆打了自己的師長,怎能讓他反潑髒水?”
許敬宗也顫聲道:“你胡說!我分明就是要看小瑩身世悽苦,要將他收做義女,蜀王殿下莫要信口雌黃,冤枉了老臣!
臣一生行事磊落清清白白,怎能落此汙名?!””
“是嗎?”李恪輕輕一笑,看向許敬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