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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

初晨，陽光落下第一縷光輝，曾氏念著佛珠，端坐在上座，誠心為佛，卻不知是為了減輕罪孽還是掩人耳目。

還是人有兩幅心腸，好的全心獻給佛祖，這壞的為自己謀事，所以手上沾滿罪惡。

&ldo;兒子給母親請安。&rdo;

賀相難得來，這曾氏睜開眼，歡喜道，&ldo;相爺怎麼一早過來了，快，快坐。&rdo;

&ldo;最近朝事繁忙，沒有給母親請安。知道母親一向早起，今日是特地過來賠罪。&rdo;賀之言在一旁坐下，穩聲道。

&ldo;我身體很好，你不用掛念。不過你啊，朝中的事重要，可還要顧及身體啊。&rdo;曾氏像平日裡一樣唸叨著。

&ldo;母親教訓得是，兒子一定多多注意。&rdo;

煥青端了茶水上來，曾氏和顏悅色道，&ldo;相爺嘗嘗，這茶水與往日有什麼不同?&rdo;

賀之言掀開蓋子，小抿了一口，&ldo;兒子不懂品茶，但這與母親平日喝的碧螺春不同。母親最近是得了什麼好茶嗎?&rdo;

&ldo;自是好茶，這茶啊，是雪姬送來的，說是用的春茶最嫩的茶尖兒，再加上這清晨花朵上的露珠煮成。這露珠啊，都是她親自採的，這茶一送來，我就十分喜歡。但若是太喜歡了，以後可不累壞了她，所以對她也沒說什麼。&rdo;

&ldo;母親若是喜歡，讓下人們去採露珠便可，用不著雪姬來。&rdo;

&ldo;你也心疼她不是?這雪姬啊，雖然出身不高，但自進府以後，勤勉恭順，溫良淑德，是個難得的好孩子。不像有些人啊，年紀大了，卻又仗著自己深厚背景，開始無法無天了。&rdo;

賀之言知她說得是誰，便道，&ldo;皇上找臣談話，說是不該忽略她。&rdo;

曾氏沉沉的嘆口氣，&ldo;你是我兒子，這種話矇騙得了我嗎。你若真是擔心皇上，這麼多年，你早就把她當菩薩供著了。之言，這宇文月斕最近表現很是奇怪，你是不是，對她又起了興趣?卻借皇上的由頭，與她親近。&rdo;

&ldo;母親，我們多年夫妻，這樣說未免太生分了。&rdo;

&ldo;那你可知，她現在有了掌家之權，已經夠威風了，你若再寵愛她，那她豈不是更目中無人了?&rdo;

之言站起身，&ldo;月斕掌權以來，府上的事管理得井井有條，兒子認為她做得很好。我知道，讓母親喜歡她，和她和睦相處，是不可能的事。但母親，兒子早就與你說過，你再不喜歡月斕，都不準傷她性命。&rdo;

曾氏的臉色驟變，&ldo;你，你是怪我那日對她用鞭刑?&rdo;

&ldo;母親執行家法，兒子絕無二話。但兒子說的是，傷她性命。若有下次，無論是誰，我都決不輕饒。&rdo;

&ldo;之言，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rdo;曾氏的臉色蒼白，還在極力為自己辯解。她不懂，若是他知道是那件事，他應該早就會提。不然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他為何現在才說?

賀相卻不願再提，&ldo;母親自己好好想想，兒子，先行告退了。&rdo;

&ldo;相爺!&rdo;

這個聲音，他聽了這麼多年，為何最近，卻是多了清亮之感，那本該是屬於豆蔻少女的活力。剛剛曾氏所說，他並不想否認，卻不願與她多談。只好提及往事，惹她煩憂，讓她的注意力不要再集中在這件事上。

這姚乾乾卻不知賀之言在想什麼，見他微微發愣，走近在他面前揮揮手，&ldo;哎，相爺，你大清早發什麼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