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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氣剛剛開啟，空氣還是冰冷的。將懷裡的人放在了床上，被子的涼意讓睡夢中的白微忍不住一縮，嘴裡嘟囔著往熱源靠去。

陸彥望向懷裡抱著自己腰不撒手的人，摸了摸冰冷的床鋪，猶豫了會兒靠在床頭，將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

室內只開啟了一盞落地燈，昏黃的燈光打在被面，投射在牆上，是兩抹相依的影子。

他就這樣維持著一個姿勢靜靜地看了她很久，久到胳膊都漸漸麻木，準備抽出胳膊的時候，胸前的腦袋蹭了蹭然後睜開了眼睛。

他屏住呼吸，還在思考要怎麼向她解釋兩人這麼曖昧的姿勢，一隻帶著溫度的手指慢悠悠地爬上了自己的臉頰，然後覆蓋在眼皮上。

&ldo;陸彥？&rdo;

一聲&ldo;嗯&rdo;在安靜的夜裡格外的低沉。&ldo;要喝水嗎？&rdo;

暈暈沉沉的白微眯著眼睛看著逆光中的那張熟悉的臉，晃著腦袋喃喃自語。

&ldo;是夢吧……陸彥才不會用這麼溫柔的聲音跟我說話……&rdo;

他問。&ldo;那我是怎麼和你說話的？&rdo;

&ldo;唔……&rdo;白微板著一張紅彤彤的臉盯著他，模仿著他的口吻。

&ldo;我們的事，與你無關。&rdo;

&ldo;出去我不想看到你。&rdo;

&ldo;白微，你怎麼那麼笨？&rdo;

&ldo;……&rdo;

兩人相顧無言，陸彥嘆了口氣，揉了揉她蓬鬆的頭髮輕聲道。&ldo;這些話我從未對別人說過。&rdo;

&ldo;就是……你只對我說過，只對我態度惡劣……&rdo;

&ldo;白微，對不起。&rdo;

她迷糊間點點頭。&ldo;那我就原諒你了……唔，要是夢醒後的你也這麼好說話就好了。&rdo;

&ldo;那樣的話，等我回到自己的世界後也會記得你的……&rdo;

回去……

他心底一緊，試探地問。&ldo;如果回不去呢？&rdo;

&ldo;嘿嘿。&rdo;白微揚起大大的笑臉。&ldo;回的去的，而且很快就可以了，我終於能回去了，陸彥你替我開心嗎……&rdo;

&ldo;白微……&rdo;

&ldo;嗯？&rdo;她晃悠悠地仰頭看著他。

&ldo;如果我希望你留下呢？&rdo;

她費解地想著他的問題，師父和仙文院都還在等著她。

要回的。

正要搖頭時，身邊的身影微側，輾轉撐在她的上方，遮擋住了大半的燈光。

陸彥的輪廓隱在昏暗中，一雙眼睛裡的光炙熱的讓她有片刻恍惚。

她聽見空氣中沉重的呼吸聲，看見他起伏不平的胸膛，以及在她眼前緩緩放大的俊臉……

&ldo;陸……唔……&rdo;

還沒說出的話消失在緊貼的唇齒間，剎那間腦海中一片空白，她怔怔地盯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輪廓，直至胸腔裡的空氣越來越少，一張臉漲得通紅時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