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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早上吃什麼。想江岸會不會在今天離開,想考完試後的一整個暑假,要怎樣度過。
亂七八糟的東西想了一堆,他抬起頭漫無邊際地發散著思維時,見灰白色天邊,懸著半邊月亮,小小的,半隱在雲層裡。
月亮的方向,是他將要去的地方,也不知是哪個趕了哪個的巧。白散一路仰頭望著月亮,一路跟著月亮,向西走。
越看越覺得遠,越覺得靜,美。
任性了一把,他再次回到家時,已經是早上七點。
江岸身穿正裝,頭髮搭理得一絲不苟,空氣中隱約有須後水的氣息,他戴了副眼鏡,坐在椅子上看報。
聽見開門聲,抬眼望來,「去了哪?」
白散摸摸鼻子,「就,隨便轉轉。」
果然剛才走得時候還是太急了,他在心裡嘆口氣,靠在門邊換上小鴨子拖鞋,剛起身被撲過來的小奶狗撞了一下,緊接著它便叼著自己的碗蹭著他褲腿想往上爬。
白散認命地拿過小奶狗的碗,日常給它倒狗糧。
「剛才,我還想著跟你一起去的。」專注看報的江岸在他蹲身餵小奶狗時忽然開口。
白散一怔,拿在手裡的狗糧罐一抖,灑出去幾粒,小奶狗腦袋拱了他一下,又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
這才反應過來,白散扭頭望向江岸,隔著報紙,看不出什麼表情。
「……可以給我打電話的。」他努力繃著忍不住翹起的嘴角,蹲在地上抱住胳膊看小奶狗歡快進食,一本正經說。
靜了兩秒,江岸說,「打過。」
阿?
那我怎麼沒有接到……
白散猛地扭過腦袋仰著臉望江岸,在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中,一臉呆滯眨了眨眼,手伸進自己口袋。
掏了個空。
時間回到三個小時前。
他拿上手機,蹲下身體穿鞋,繫鞋帶的時候不方便,便把手機放到了鞋櫃上,之後開門走進樓道,關門側身進步行梯一氣呵成。
而被遺忘的手機,此時仍安安靜靜地躺在鞋櫃上。
白散緩緩將腦袋埋進胳膊裡,耳根發燙,好像鑽進地縫。
今天的早餐依舊是符合他口味的小甜包,三顆草莓,和一杯豆奶。
在把自己關進洗手間冷靜了半個小時後,白散終於鼓足勇氣,再次來到江岸面前。他坐在江岸對面的椅子上,抬頭望了眼正在吃第二碗飯的小奶狗,低頭戳了戳盤裡白白胖胖的紫薯包。
三顆草莓只剩下三頂草莓蒂後,他摸了摸肚子,撐著腦袋有一口沒一口地一點點抿著豆奶,神情懨懨的,毫無食慾。
「至少吃半個紫薯包。」江岸喝了一口茶,輕拭著唇角道。
白散悶悶地「噢」了一聲,光是答應不做。他格外想念學校門口的早點攤。
粢米飯、煎餅果子、豆腐腦油條……無論是什麼,都比紫薯包香多了。
平時的早餐裡也不是沒有這些,但粢米飯的餡料太清淡,煎餅果子的煎餅像手抓餅,豆腐腦里居然沒有黃豆,油條小小一根像法棍泡芙……
不管原材料怎樣改進,他如何加工,感覺總不對,差了那種味兒。
「江先生,你吃過曹大娘的煎餅果子嗎?」白散趴在桌子上,側著腦袋不懷好意地問。
「曹大娘的煎餅果子」是一個固定擺在他學校門口的早點攤,餅大,餡足,附贈一杯豆漿不加錢,學校裡很多老師都鮮少知道,江岸更是不可能吃過。
民以食為天,白散打算用盡畢生所學向江岸描述那套煎餅果子的美味,萬一江岸產生興趣,心動了,說不定他今天就能脫離苦海。
江岸沒說話,稍微推開餐盤,好整以暇地看著白散,一副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