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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啊啊啊!聞螢!&rdo;
一雙手被她緊緊拉住，鬱素像個就要迎來第一次春遊半夜睡不著覺的小姑娘一樣，滿臉都是激動。
聞螢受她情緒感染，也跟著激動起來，&ldo;討厭啊，你現在怎麼那麼好看了!&rdo;
&ldo;化妝師優秀嘛，還是你美，天然去雕飾。真的，聞螢，我越來越佩服自己的眼光了，我要是個老男人一定想辦法泡你!&rdo;
&ldo;哎，我們剛見面就這麼相互吹捧不好吧?&rdo;
&ldo;哈哈哈!塑膠塑膠!&rdo;
身側的海水純透明，從清澈見底向翡翠綠和深邃藍逐層過渡。
細軟的白沙灘，連步行都變成享受。
她們像以前那樣挽著手，聊起明天的婚禮安排‐‐白天舉行儀式，入夜了還有婚宴，是從睜眼打到閉目的一場硬仗。
規模不大，宴請的賓客均為至親好友，訂了家依海岸線分佈的度假酒店，沿途有充足的小沙灘海灣。
景色是罕有的宜人，連綿山坡布滿翠綠的草，腹地森林裡縱橫奔流的清溪。
風過樹梢，葉聲窸窣，能嗅到空氣中濃鬱的木頭味。
坐上車，聞螢看向窗外欣羨地說：&ldo;這地方你怎麼找的?&rdo;
&ldo;老李他老闆娘推薦的。&rdo;
老李。
這麼快就改了稱呼，充滿尋常夫妻的煙火氣。
聞螢正想拿她打趣，念頭一轉，怔了怔，&ldo;對了，你說他老闆娘……&rdo;
&ldo;啊，林謹承的媽媽，潘蘊慈。&rdo;鬱素回憶著，&ldo;聽說當年她和林肇言的婚禮就在這裡舉辦。&rdo;
聞螢一時沒有反應。
有過那樣的遭遇，還能若無其事地舊地重遊嗎?
&ldo;之前她問我，你會不會來。&rdo;鬱素膩在她肩上，賊兮兮地笑，&ldo;要是看到她，幫我們家老李多說兩句好話噢。&rdo;
&ldo;我……我還不認識她。&rdo;聞螢撩起耳邊的髮絲，目光不安地遊移，&ldo;素素，她好說話嗎?&rdo;
&ldo;反正呀，挺特別的一個人。&rdo;
傍晚的海平面沉入綿綿暮色。
鬱素叫聞螢一起去二樓的露天酒吧，她們要了果飲，俯瞰沙灘上搭好的拱門。
鋼琴聲淙淙流淌，幾個人坐齊了，聽鬱素安排明天伴娘團的活動。
露臺地板鋪著花磚，燈全亮了，視野開闊足夠俯瞰泳池和沙灘。
鬱素越扯越沒正形，一群姑娘鬧哄哄地笑。
聞螢察覺到幾張桌子外投來的一瞥，在幽暗的裡處，靠近鋼琴的那方晃過一抹匆匆的紅色。
幾聲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響後，那抹紅色降臨眼前。潘蘊慈熟絡地搭上聞螢的肩，彎下腰來，臉卻是衝著幾個人，&ldo;我和攝影師溝透過了，明天專門給你們拍一段。&rdo;
沒等眾人反應，她猶自拊掌，笑似風鈴輕搖：&ldo;這種小姐妹的情誼最珍貴了，保證把你們拍得美美的。&rdo;
柔涼長發綢緞般垂下，那一臉天真笑意看呆了聞螢。
要不是見過鬱素事先給的照片，誰能相信眼前身輕玲瓏，眉眼嫵媚，一塊腕錶價值聞螢整年薪水，卻絲毫不像想像中闊太太對小輩端起淑媛的高姿態，這樣的女人會是潘蘊慈呢?
後來聞螢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她。
那身嬌俏的紅裙穿行於酒桌間，像翩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