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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陳安尖銳的問題,具仁赫陷入了沉默。
“企業的生生滅滅,本是常事。”
“但hj海運的破產,對南國來說,真的很可惜。”
“作為典型的出口型經濟體,一個世界級航運企業的存在有著基石一般的意義,一旦破產,未來幾十年內恐怕都不會再有合適的土壤來孕育出類似的存在了。”
“而這樣陡然出現的空缺,外國海運企業又怎麼會放過呢?”
“這一點,我能看出來,具先生也能看出來,應該說,其實不少人都能看出來。”
陳安說話的速度並不快,清晰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空間裡迴盪。
“但看的出來又能怎麼樣呢?”具仁赫終於不再沉默,接過了陳安的話。
“他們都能看的出來,hj海運破產之後,釜山港很可能會從一個幹線港口,直接淪為支線港口,交易量大幅走低,出口運輸成本抬高,直接損傷國家的立足之本。”
“是,能看出這一點的聰明人確實不少,但大多都聰明過頭了。”
陳安看著具仁赫臉上難以剋制的惋嘆之色,感嘆了一句。
“這年頭,聰明人都想著賺輕鬆的錢。其實就我自己而言,如果還有選擇的餘地,大概也不會試圖從海執行業入手。”
一番論說之後,具仁赫有些無力地靠在了輪椅的椅背上。
“論跡不論心,您有決心從這方面入手,就已經高過了大多數人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多了一分惺惺相惜。
佛堂內本有些緊張的氣氛也悄然緩和了不少。
“陳先生,聽你話語裡的意思,華立集團願意為我提供資金上的支援?”
“是。”陳安輕輕頷首。
“這可是個無底洞,要知道,當初hj集團也並不是沒有試圖拯救過這部分業務,只是最後還是被過大的成本嚇退了。”
“我很清楚,所以,這筆資金的支援,更準確的說,是一場交易。”
“一場我與您、以及您的父親具會長的交易,我給出的條件是,幫您再造一個規模與hj海運相近的、完全在你一個人掌控下的kg海運。”
“很誘人,但我怕我給不起足夠的對價。”
具仁赫神色激動了一瞬,但最終還是歸於一聲無奈的苦笑。
相反的是,陳安卻神色篤定,開口說出了他最終的目的。
“不,你給的起,kg化學。”
“與其將它白白讓給那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的弟弟,不如把它賣個好價錢。”
“趁著具會長說話還管用的時候。”
“具先生,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具仁赫沒有說話,只是抓著輪椅扶手的兩隻枯瘦手掌,青筋暴起。
轟隆。
外面突然一聲的響雷,秋雨淅淅瀝瀝落下。
“下雨了,還真是有些突然,今天就先聊到這裡吧具先生。”
“接下來幾天我不在漢城,您可以好好思考一下,我期待您的答覆。”
陳安看了眼窗外的雨,起身和具仁赫告別。
雖然雙方並沒有完全交底,但今天這種情形下已經不適宜說的更多了。
雙方都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資訊,才能作出下一步的決定。
陳安轉過身,和曾暉向著寺廟出口的方向走去。
“陳先生。”
具仁赫突然叫住了他。
“嗯?”
“我想,等你回漢城的時候,或許應該與我的父親見上一面。對於你這樣的年輕人,他會很有興趣的。”
“具會長嗎我十分期待。”
陳安笑了笑,邁出了寺廟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