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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用了，我能弄進去的。&rdo; 謝過之後陳晨關上了電梯門，按了樓層鍵。
張哲開啟門時候陳晨正在拼書架，下面墊著紙殼，敲敲打打。張哲皺著眉頭走過去搶過鉗子&ldo;這種事情我來做，你不要什麼都自己弄。kdle在我包裡，你自己去拿出來。&rdo;
&ldo;又沒有很難弄。&rdo;她反駁了一句翻開張哲的包：&ldo;誒，和你那個一樣的啊?&rdo;
&ldo;嗯，想和你用件情侶的東西。你又不肯跟我買情侶裝。&rdo;張哲用力擰著螺絲。
&ldo;因為情侶裝都很醜啊。現在就是情侶的了。&rdo;
裝好櫃子，張哲才想起來問這是幹嘛的。
&ldo;諾，沙發後面不是空著，我就想著擺一排書架，我亂搞你家，你不會介意吧。&ldo;陳晨小聲的問。
&ldo;傻瓜，這裡是我們的家。&ldo;張哲笑著摸摸她的臉，走過去準備晚餐。
年前兩天，張哲和陳晨出發回家。因為安娜留在這過年，張軒一直痛罵他們慘無人道，毫無同情心。張哲絲毫不在意，一臉嘲笑的看著跳腳的他。
大年初四的聚會，陳晨一如以往低頭不吭聲。大家都在飯前調笑，陳晨突然嘆了口氣。張哲靠近她耳朵小聲說：&ldo;覺得很吵了麼?&ldo;她點點頭：&ldo;還有兩個小時才吃飯，我帶你出去轉轉好不好?去年來你也是隻在我家呆著了。&ldo;打了招呼，她帶著張哲走了出去。
寒冷的風刺的張哲臉頰有點疼，空氣乾燥，為數不多的水分似乎凝結成了冰。街邊雪堆裡髒兮兮的混著鞭炮紅色的皮，讓第一次見到雪的張哲絲毫提不起興趣。街上人來人往，可都是行色匆匆，沒人喜歡在寒冷的空氣裡逗留太久，才出來十分鐘，張哲已經徹底明白了凍僵是什麼感受，臉上的血液好像凝固了，他說話開始有點吐字不清了。
&ldo;好冷，我凍僵掉了&rdo;
陳晨抬頭看他，張哲一隻手拉著她，一隻手捂著臉，白色的呵氣凝結在睫毛上變成了霜，正皺著眉頭看她。
&ldo;太冷我們就回去。&rdo;她抽出手蓋在張哲裸露的額頭上。
&ldo;我還是想轉轉。這可是你長大的地方。&rdo;
&ldo;不重要，我現在不是在你身邊?&rdo;她抬起頭看著張哲。
&ldo;就是很想看看。想在多瞭解你一點。&rdo;張哲笑著回答，臉頰通紅，分不清是冷的，還是因為害羞。
陳晨帶著他徒步走了很久，除了路邊髒兮兮的雪堆，張哲什麼都很好奇。清潔工在路邊鏟著冰塊，張哲拉著她非要等著撿一塊大的。
&ldo;我要一塊玩一會嘛，去年來了就在你家，也沒出去，我都沒見到。我第一次看見外面有這麼大一塊冰可以不融化的。&rdo;
張哲耍賴不肯走，清潔工阿姨像看傻子一樣盯著兩個人，鏟下一塊大一點的冰，踢到張哲腳邊。陳晨突然覺得兩個人好像在街頭乞討。
一直回到飯店，張哲也沒有丟掉地上的冰塊。到門口的時候張哲盯著陪他一路的冰塊，不知道該怎麼辦。
&ldo;丟在這裡就可以了，活動的冰塊不會傷到人。&rdo;陳晨拉著他。
&ldo;可是我想留著帶回家。&rdo;他皺著眉頭盯著冰塊。
&ldo;怎麼?你想以後跟它過了?你的意思是要選擇它了?&rdo;陳晨調笑了一句。
&ldo;討厭。&rdo;他無奈了笑了笑，留下冰塊跟她走了進去。
吃過飯陳晨說了一聲，拉著張哲往出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