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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敬棠在其中的一間房間裡,心事重重。
他看過了幾家主流媒體刊發的新聞稿,除開少數幾個和他私交甚好的,下筆有所保留之外,剩下的都是一個調性,一個內容。
有人要整他。這是他的第一反應。同一時間把資料傳真給幾個主要的媒體人,這個人又認真,又周到,不是為錢,就是仇怨。
他給助理撥了一個電話,要他查一下最近一段時間合利置業的股票有沒有大宗交易的行為。
肖敬棠用手扶著額頭,現在是週末的晚上,等到週一一開盤,合利置業的股票勢必大跌。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出這麼大的事情,直接跌停盤,都有可能,如果有人要做空他的公司,這確實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助理很快回了電話,合利置業的股票交易很穩定,沒有大額的融券行為。
肖敬棠掛了電話。不是為財,就是因仇了?
他這一路走來,從一個二流商品販子,到今天富甲一方的地產商人,得罪過的人,簡直數不勝數。有些他為此吃過不少苦頭,有些他自己也已經記不得了。
現在想想,他的第一桶金大概就是在喬家村拆遷的過程中積攢來的。他不能問心無愧地說自己一點骯髒手段都沒用,但沒有過去的卑鄙和落魄,就沒有今天的肖敬棠。
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還是一樣的選擇。
他要助理把今天有關他的報導都拿上來。
他還是習慣看紙媒,手指翻閱著灰色的報紙頁面,那些小小的字跳動起來,彷彿把他帶回了過去。1990年,他快要30歲了,和兄長做生意幹得不錯,幾個弟兄決定去雲城開一家進出口公司。
那個時候的雲城,是改革開放的先鋒地之一,簡直遍地是機會,遍地是懷著夢想懷著慾望的青年。
肖敬棠是其中之一。他的夢想是娶一個本地姑娘,買一個百平方米的房子。
直到又遇見了高秋琴。
高秋琴當時在發改委任職,透過與高秋琴的接觸,肖敬棠知道高速發展期的雲城,對土地的需求非常大,每一塊土地下面,可能都蘊藏著無限的機遇與財富。
他把目光從商品買賣轉到了土地開發。
報紙對他的指控很詳細,他一點一點讀著,有一條引起了他的注意。&ldo;喬家村一戶村民喬實因為反對徵收方案,聯合幾戶村民示威。在一次暴力行動中,肖敬棠指示幾個人將這幾戶人家打成重傷,喬實和已經懷孕的妻子都不幸去世,這次暴力行動並未遭受懲處,最後不了了之。&rdo;
他想,這件事該沒有幾個人知道了。
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當時為了開發這一片的土地,他疏通這個村的村長的關係,又找了市裡的領導和高秋琴。但偏偏有幾戶村民不開眼,覺出補償款不對勁。
裡面領頭的就是喬實,一個五大三粗卻心思細膩的南方漁民。他挨家挨戶地敲門警醒,這個事情不對啊,一畝地國家規定是多少,咱集體地一共多少多少,可發下來的還不夠再置個新房呢。
有人回復他,這事情村長都定好了,要他別瞎操心了。但更多的人越來越疑惑,越來越嘀咕。
肖敬棠覺得這個人是個問題。
喬實聯合了幾家同樣反對土地徵收的,決定去上訪。肖敬棠得到了訊息,和幾個兄弟一商量,決定晚上嚇唬他們一下,給他們一個&ldo;教訓&rdo;。
誰知道喬實看到他們,這個在雲水邊日日夜夜打魚為生的漁民,根本容不得別人在他家這樣的放肆。衝突就是這麼起來的。喬實拿起架在門板旁邊的長長的魚竿,翻手直接就戳過去,對方人多,倒也不怕,順手撿起什麼來,屋子裡亂鬨鬨的一片。
喬實的妻子第二胎,懷著七個月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