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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朝嘿嘿地笑了兩聲，問：&ldo;你喜歡的人，是不是言序？&rdo;
&ldo;你怎麼知道的？&rdo;冬東壓低了嗓音。
遲朝嘚瑟地挑了挑眉：&ldo;因為人的眼睛不會撒謊啊，你看你和他之間的互動，比以前親密多了，還看不出來就是傻子。&rdo;
&ldo;那你這個傻子又能不能感覺到周暮臨喜歡你呢？&rdo;冬東反將一軍。
&ldo;……&rdo;總說旁觀者清，遲朝這下知道了。
第40章
新春一過，轉眼間又是開學的時間。
享受了整整一個假期的休閒，忽然讓遲朝上學，她還真需要點時間來調整。待她進入狀態時，冬東便給她帶來了一個震驚的訊息。
體育課上，剛過初春不久，天氣還有些寒。遲朝抱著排球站在球場上，和冬東訓練對接動作。
&ldo;遲朝，我有件事想跟你說。&rdo;冬東的表情有些糾結，像是心裡藏了難以啟齒的話。
遲朝雙手合十，小臂夾緊，穩穩接住冬東拋過來的排球：&ldo;什麼事？&rdo;
&ldo;我……&rdo;冬東把排球拋了回去，糾結地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遲朝正玩得上癮，對著拋過來的排球躍躍欲試：&ldo;怎麼了嗎？&rdo;
&ldo;我可能再過一個星期就要轉學了。&rdo;
冬東的訊息比迎面而來的排球還要嚇人，遲朝剛在腦子裡消化完冬東那句話，排球便砸臉上去了。
遲朝捂著被砸的鼻樑，倒在地上，瘋狂飆淚。
冬東倒吸了一口氣，趕緊過去察看：&ldo;你沒事吧？&rdo;
遲朝捂著鼻子，流著淚揮手，把聚過來的人都驅散開來。抓住冬東的手將人拉到陰涼處，小聲質問：&ldo;怎麼突然要轉學了？&rdo;
冬東看遲朝鬆開手，結果鼻血流了一掌心，頓時把她嚇壞了。手忙腳亂從口袋摸出紙巾，塞到她手裡讓她止血：&ldo;遲朝你先別說了，鼻血流了這麼多你不暈嗎？&rdo;
&ldo;暈。&rdo;她倒是回答得爽快，&ldo;但是你得回答我，怎麼突然要轉學？是不是言序找你表白了，然後你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他？&rdo;
&ldo;你在說什麼啊！&rdo;冬東鼓著腮幫子，把人拉到洗手檯附近，沾了點涼水抬起她的腦袋，輕輕拍著鼻樑骨。
遲朝口腔裡全是鐵鏽般的味道，但即使這樣，也沒阻止她的追問。&ldo;不是啊，如果不是因為言序，還有什麼理由能讓你轉學，淮城私立已經算是好的學校了，難不成有學校用更高的價格想挖你過去讀書，為了提高他們的升學率？&rdo;
&ldo;打住！&rdo;冬東恨不得把這丫頭掐死，自己鼻血嘩嘩地流，還有空關心別人。
在籃球場上打籃球的言序和周暮臨不知道從哪裡得來訊息，得知遲朝被排球砸了。兩人大汗淋漓趕到洗手池邊，就看到遲朝抬著頭止血，眼睛還斜斜的看著冬東。
&ldo;怎麼了，你沒事吧？&rdo;周暮臨有些喘氣，抓起衣領在臉上抹了一把汗問。
遲朝揮著手，示意自己沒事：&ldo;我沒事，就是流了點鼻血，死不了。&rdo;
&ldo;怎麼還沒止血啊？該不會你的止血功能不行吧？正常人怎麼可能流了一池子？&rdo;言序俯視她，看到白花花的紙巾都被染得紅彤彤的，看著有點嚇人。
遲朝從小磕磕碰碰就跟家常便飯似的，只是流血倒是沒有。聽到言序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