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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德光疲憊閉著眼睛,墊著一具霧隱忍者的屍體,也不顧血汙,就這樣墊坐著閉目休息。
戰爭,從來不是一件詩情畫意的事情,戰爭就是戰爭,自戰國至今以來,都是嚴肅殘酷的。
戰爭不是兒戲,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戰爭就意味著有人犧牲,無論是自身的夥伴死亡,還是敵軍的戰損,最後帶給死者遺孀的,都是無盡的悲哀和慘痛。
好大喜功、窮兵黷武的結果,就是如此時屍橫遍野的霧隱、雲隱忍者一般,倒在異國他鄉,被如同垃圾一般堆放一起,一把火點燃燒掉。
旗木朔茂同樣坐在地上,接受醫療忍者的治療。
在擊殺霧隱指揮官元師之時,為了迅速完成擊殺,他不顧元師蛇杖的攻擊,直接用身體接下了綠色射線轟擊,代價就是左肩目前有逐漸石化的跡象。
雖然有醫療忍者的治療,雖然旗木朔茂本人也調運查克拉進行壓制,但左肩的石化仍然以肉眼難以辨別的速度在身體上蔓延著。
“德光君的火遁忍術,應該是我所見過的忍者中最強的一個了。”為了轉移注意力,旗木朔茂笑呵呵地和宇智波德光搭話。
“最強算不上……”雖然極力壓榨查克拉之後,周身痠疼難耐空虛無比,但宇智波德光還是打起一點精神,和旗木朔茂聊了起來,“宇智波一族裡,還有有很多資深上忍的火遁比我更強的,而且,在木葉,火遁最強的不應該是五屬性齊全的忍術博士火影三代目猿飛日斬先生麼”
此時醫療忍者正在以最原始的治療方法幫旗木朔茂處理肩膀上的傷勢,手持一柄看著都感覺鋒利無比的柳葉刀,一片一片地去除病灶——也就是俗稱的“剜肉”。
看著一片片帶著石質感覺的肉片從旗木朔茂的肩膀上被剜下來,宇智波德光覺得肩膀也開始隱隱作痛了。
“朔茂君……”宇智波德光望著旗木朔茂那詭異的表情,有些猶豫,“難道你……沒有使用麻醉劑?”
“沒有麻醉劑了。”醫療忍者頭也不抬應了一句,“負責手術主刀的毛利上忍在戰鬥中身亡了,攜帶藥物的封印卷軸也因為損壞而無法使用了。”
好吧。
旗木朔茂也是個狠人。
雖然忍者們在戰鬥生涯中,負傷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只要不是致死致殘,只要及時處理傷勢,基本都有救回來的可能。
尤其是對旗木朔茂這種刀術名宿而言,肩膀和雙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感覺還好,沒有多少痛感。”旗木朔茂雖然眉頭有些糾結,但嘴上還是掛著笑容和宇智波德光繼續攀談。
“沒有痛感才是最可怕的。”醫療忍者仍然不抬頭,手上的刀越來越快,“這是因為左肩的痛覺神經已經石化失靈了……”
“那你能處理麼?”宇智波德光挑了挑眉頭,發出疑問。
他並不認為抽調進機動部隊的醫療忍者,能有多高的醫療水平。
“並不能,但至少可以緩解石化的蔓延速度。”在醫療忍者的柳葉刀揮動之間,剜下的病灶肉片越來越小。
這時,漩渦族長安頓好族人之後,也走了過來。
“朔茂君、德光君。”原本豔紅的頭髮,此時已顯得有三分灰白之色,但危機已經解除,漩渦族長的嘴上還是掛著一絲笑容。
“感謝兩位上忍的拼死相救。”
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
宇智波德光稍作避讓。
旗木朔茂不顧正在動刀的醫療忍者,趕緊上前扶起漩渦族長。
“老族長,不必如此,這只是我們作為木葉忍者所應盡到的盟友義務而已。”帶著幾分愧色,旗木朔茂扶起漩渦族長,輕聲說道。
“而且,由於村子最近抽調大量人員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