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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明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吞雲吐霧。他指尖顫抖著，菸灰隨意地抖落在地上。
林北欽站在他對面，離他一兩米的距離。
李宏拖了張椅子，坐在曹明對面。
片刻後，他才開口：&ldo;你昨晚和朱雨薈一起下班的?&rdo;
曹明似乎被嚇了一跳，遲鈍地搖頭，說：&ldo;不是，我下班比她早。&rdo;
&ldo;她回來的時候你知道嗎?&rdo;李宏問。
曹明又搖頭，&ldo;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打牌。&rdo;他又狠狠地吸了口煙。
&ldo;和哪些人一起打牌?&rdo;李宏問。
曹明吐出一口煙，說：&ldo;和宋老賴他們幾個，回來吃了飯就開始打，一直打到差不多天亮。&rdo;
李宏依舊不動聲色，問：&ldo;在哪裡打牌?&rdo;
曹明指了指對門，說：&ldo;宋老賴家裡。&rdo;
&ldo;一直都在打牌嗎?&rdo;李宏臉色凝肅。
&ldo;是，&rdo;曹明點頭，&ldo;一直在打牌，幾個人打上勁兒了，都不捨得下桌。&rdo;
李宏稍稍沉默，須臾後，才又開口：&ldo;你和朱雨薈是老鄉?&rdo;
曹明點點頭，&ldo;是，我老家的房子就在她家對面，隔得不遠。&rdo;
李宏目光研判，&ldo;你跟她是什麼關係?&rdo;
曹明愣了，低下頭沉默著，好一會兒之後，才說：&ldo;就是相好的，但……沒結婚。&rdo;
&ldo;男女朋友?&rdo;李宏問。
&ldo;不……不是，&rdo;曹明搖頭，雙手一攤，&ldo;我都這歲數了，還談什麼男女朋友?&rdo;
李宏：&ldo;你是不是在三個月前，把朱雨薈帶到了這裡?&rdo;
曹明：&ldo;是。&rdo;
&ldo;為什麼要帶她來?&rdo;
曹明又點了根煙，說：&ldo;是她打電話告訴我，不想在梓桐村呆了。她想出來打工賺錢，想見一見世面。順便……找一找她失蹤的女兒。&rdo;
&ldo;她來這兒之後，和人關係好嗎?&rdo;
曹明不明所以，&ldo;什麼意思?&rdo;
李宏說：&ldo;她有沒有結交什麼朋友，或者走得比較近的人?&rdo;
曹明不太確定地說：&ldo;同事算嗎?她和酒店的同事關係還不錯。可就是聽說，她跟其中一個叫什麼潘玲的人吵過幾次。&rdo;
詢問結束後，李宏找到了昨晚和曹明一起打牌的宋老賴。
果然如曹明所說那般，一整個晚上，幾個人都在打牌，期間沒人離開過，直到天亮。
&ldo;你們幾點開始打牌的?&rdo;李宏問。
宋老賴蹙眉說：&ldo;大概……十點半吧。那時候電視裡在放相親的節目，就是那個點。&rdo;
李宏：&ldo;你確定沒人離開過嗎?&rdo;
宋老賴搖頭，&ldo;我確定，門是鎖上的啊。&rdo;
&ldo;為什麼鎖門?&rdo;
宋老賴有些惶恐，&ldo;聽說最近抓賭博的，怕被發現，所以就把門反鎖了。&rdo;
又問了其餘兩個牌友，結果都大同小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