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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俯視：&ldo;酒喝多了不好。&rdo;
五根雪白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攀爬上來，摸向他的臉龐，鬍子扎得她微癢。
邢苑笑著，髮髻散開來，青絲鋪滿枕巾，媚眼如絲。
段磬握住了她那隻不老實的手：&ldo;睡便睡了，不許摸。&rdo;
邢苑上身微微抬起，眼角都快滴出水來：&ldo;偏要摸，別人摸得，我就摸不得。&rdo;
段磬失笑道：&ldo;沒有別人，你別聽沈拓那小子的混話。&rdo;
&ldo;原來，你已經有相好了。&rdo;邢苑很輕嘆一口氣。
倒是沒有怨尤的意思，在段磬聽來，卻有些百轉千回。
&ldo;其實，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的，華無雙的話，其實都沒有說錯，我只是不甘心罷了。&rdo;
邢苑還是在笑，手卻緩緩放開來。
有些東西，有些人，註定不是屬於自己的，強求的話，不過是徒增傷心罷了。
這樣的道理，以前她不懂，結果非但把自己差些逼到絕路，還害死了人。
那個人，對她很好很好的，她上半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
邢苑半合了眼，喃喃低語道：&ldo;冬香，藥煎好了，端下來吧。&rdo;
段磬沒有問她，冬香是誰，只是憐惜地看著她。
隨即將她的手指蜷起，湊到唇邊，細細親吻了一下。
邢苑翻過身去，睡著了。
段磬走出屋時，神色間有些倦怠，也有些柔和。
走過沈拓身邊，老大不客氣，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ldo;裝什麼裝，起來做事了。&rdo;
沈拓被打得直喊：&ldo;段都頭，你下手也太重了。&rdo;
&ldo;裝醉也不會饒過你。&rdo;
沈拓嘻嘻一笑道：&ldo;沒準過後還會要謝我的。&rdo;
&ldo;她不是那樣的性子。&rdo;
好不容易，才對他敞開些心懷，怕是經過了沈拓的幾句胡扯，又快快地關了起來。
&ldo;她，喝醉了?&rdo;沈拓像是要往裡屋瞧。
&ldo;已經睡了。&rdo;
&ldo;我也沒想到，她會受刺激這麼大，平日裡，不見特別上心啊。&rdo;
段磬瞪他一眼：&ldo;你懂什麼!&rdo;
&ldo;我怎麼不懂了，我也不是那毛頭小子了。&rdo;
段磬根本懶得搭理他：&ldo;對，你不是毛頭小子，等著存一輩子，然後去贖海棠吧。&rdo;
&ldo;你與華老闆如此交好，就不能替我求求情，一萬貫，這是獅子大開口的買賣，就是把我一刀一刀割了賣，也不值這些錢。&rdo;
&ldo;他不是存心訛你錢，他只是不願意海棠跟著你這樣一個窮小子受苦。&rdo;
沈拓嘆口氣，一轉眼卻見著青靈站在他身後，盯著他看。
咧開嘴來，很是豪氣地問道：&ldo;青靈，你願意跟著我受苦不?&rdo;
&ldo;我也不願意。&rdo;青靈回答的那叫一個乾脆。
沈拓這次是受打擊了：&ldo;什麼，你，你都願意伺候人了，還怕吃苦?&rdo;
&ldo;我沒伺候人，我是幫忙做事，姐兒說的，我是自由身。&rdo;青靈也衝著他笑了笑，&ldo;我的月俸也比你的多。&rdo;
段磬一怔之後，朗聲大笑，連聲誇讚。
青靈被誇得依舊不卑不亢，揚著小下巴，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