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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語沒有任何語調,但卻如鋼針般句句刺進司夕的雙耳!他言語越是這般平淡,其後隱藏的暴風雨的來勢就是越是兇猛。那怎麼解釋呢?的確是自己的責任,咋一看到秦月、想起嫦娥姐姐就忘記啟動攝像機呢!
“範經理,這裡麵人太多了,我找了幾大圈都沒找著秦月——”司夕說到這裡,就猛聽範建一跺腳,吼道:“你混蛋!”
旁邊的閻聰和小高被驚了一跳。
司夕完全能理解範建,沒有言語,不再辯解。
“就你這種視力和方向感,你他媽的能做狗仔嗎!”範建指著司夕的鼻子,歇斯底里地罵起來,“你知道老子為這事兩天兩夜沒睡覺了,你竟給我說你沒看到!我的線人是睜眼瞎嗎會認錯秦月?你不要辯解,回去後我看看你的簡歷,在採編部我說了算,就是老羅,他也要徵求我的意見!他媽的!”
司夕望望店外絢麗的霓虹,一絲苦笑。
第一卷 上海華爾茲 第21節 批鬥大會
中天娛樂平面媒體事業部採編部從來還沒有開過如此肅穆而盛大的會議。連採編部經理範建和副經理米靜在內的38名採編到齊了23位。是採編部的會議,但是平面媒體事業部總監羅查理和多媒體事業部總監許衛星坐在了首席。他們旁邊則是範建和米靜。
司夕仍然坐在右排倒數第三的位置上。他有些萎靡不振,昨夜8點新加坡返回上海的飛機,凌晨2點多才到上海,他只睡了不到3個小時。
範建佈下的天羅地網,在司夕這一極上出現了缺漏,導致大魚——秦月漏網。範建雖然氣得暴跳如雷,心想還可以再度撒網,沒想到,就在秦月從“老泰”出去後大約半個小時,他就收到了線人的訊息:秦月乘晚上7點的飛機離開了新加坡。範建當即癱倒在地。
中天娛樂總部在得知訊息後,命令參加此次行動所有在新加坡的記者當晚全部撤離返滬,並且第二天早上不得遲到,9點10分開會。
氣氛非常凝重而沉悶,多數記者埋著頭,因為他們事先就知道,上面釋出過口風:此次行動失敗的話,這次季度稿酬會很受影響。
“羅總,許總,情況就是這樣,我和其他同事在新加坡部署的觀測網路幾乎沒有紕漏,前三次是因為大家人員分散,而秦月對付狗仔又很有一套,所以失誤。但最後一次我們部署得極為嚴密,九方聯動,步步向目標圍攏。但是,你們新招的那小子——”範建向司夕努努嘴,“他破壞了我們的全盤計劃,導致部署崩潰。我連夜發回的報告你們都看過了,我也就不多說了。現在,我要來問問,到底在招聘面試的時候,他進來,誰做的主?這次行動如此重大而周密,怎能將這種不在行的採編混進我們的隊伍?”範建語氣咄咄逼人,他連司夕的名字都不再提起,只冠以“他”。
範建這一說,他旁邊的羅查理和米靜頓時相對一望,有些扭捏。半晌,米靜說道:“範經理,請緩和一下語氣,出了事這不大家在解決嗎?我們——”
“解決?”就聽範建猛地吼出來一句,震動全場,“他媽的怎麼解決!解決了我們就能挽回這次行動的損失嗎?我們在新加坡幾天幾夜不合眼,一天要奔跑幾十公里,就這樣泡湯了,這苦勞能解決嗎?我們在前沿賣命,你們在總部招聘個孬種,這也就算了,還把這孬種派過來……這次行動沒他的話,我們早就獨家披露了秦月的訊息!”
司夕在一邊閉上眼睛,但覺周圍是火山在爆發,而岩漿正星星點點地灑在自己身上,灼燙難忍,痛徹心扉……活到這麼大,第一次聽到自己被稱做“孬種”。
“範建經理,請你收斂你的措詞!”米靜當下提高了聲貝,“我重申一遍,我們正在解決,你是採編部的經理,請自重!沒錯,司夕是我招進來的,對他的評價權在我手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