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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時路上司馬榽向司馬梓坦言伊硯重傷。步入陳府後院,心跳漸次沉重。
司馬榽眼瞧著眼前人腳下匆匆,趕忙跟上。
陳直親自在跨院門前候著,見二位來了,心道果然,俯身匆忙行個禮,領人入內。
陳直屏退下頭人,待房門閉合,向司馬梓跪地叩首,「臣下參見娘娘。」
「陳大人快請起。」司馬梓將這位老大人扶起,「胞弟之事,承蒙老大人關照。」
心頭劃過異樣,陳直性子直,索性將心裡話道出:「司馬家對這位新科榜眼,當真看中,司馬大人稱病,司馬小姐親下詔獄,連皇后娘娘也驚動了。」
司馬梓知道他疑惑什麼,順應話音答了,「司馬家看重他是為他才能,我看重他,單為他這人罷了。」
司馬梓隱去上位者的自稱,陳直垂首,不免猜度著皇后娘娘本尊與伊硯有何淵源……這時候又聽眼前貴人道:「大人且去忙碌吧,我幾人見一見他。」
「是。」陳直回了禮,壓下思索,告退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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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梓帶人繞過屏風入內,見到身著裡衣勉強撐身而起的病弱男子,怔忪瞬間。
司馬梓,或者該說是沈念,她親眼見證伊硯從少年時步步走來,寒窗高中步入朝堂,她見到的這位心上人的幼弟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眼前人的憔悴當真從未見過。
不知幾日後伊墨回京,見到她最愛的弟弟淪落至此,該當如何?
司馬梓立在幾步之外,悽然垂首。
伊硯本就醒著,方才外間的對話聽得清楚。這時候果真見到來人,瞪圓雙眼,強撐氣力道:「不知皇后娘娘移駕來此,有何指教?」
司馬榽憤然進一步,司馬梓扯住她,無視伊硯無理之詞,淡淡道:「從學士府為你帶了藥,你安心服用便是。」她吩咐落下,隨行來的男子取下背負的包袱,放在案上快手攤開。
「不勞費心。」伊硯撤回眼,依舊執拗於撐身坐起。
司馬梓蹙眉,「你姐姐幾日後回京,你便要這般見她嗎?」
伊硯倏然仰起頭來,沉眸凝視居高臨下的男裝女兒,哼道:「皇后娘娘明察秋毫,不知我與她已非姐弟了嗎?」
不止司馬梓,聞者錯愕,
喬裝成車夫隨行而來的月嵐拋下案上的包袱,撲到床前,急問道:「你們怎麼了?是在她出京之前嗎?」
「嵐姑娘?」認出月嵐,伊硯轉為驚喜色,轉而低落,「之前的事,多有怠慢,望見諒。」
伊硯欲言又止的是此前月嵐在他府上的事。
月嵐早已忘了是哪樁哪件,去而復返將一包藥粉帶回,塞進他懷裡,氣道:「你有那個心思,不如好好養著!」
伊硯垂頭不語,捏緊了藥包。
他如此舉動就算是默從了……司馬梓鬆了氣,知曉他排斥敵對之意,簡短囑咐他:「無需多想,好生養著」,帶司馬榽返回。
而月嵐,自請留在陳府照顧伊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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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府前,司馬梓等在後院與陳直道別,「陳大人留步,胞弟之事叨擾闔府,還請大人多費心。」
司馬榽接過話,恭敬拜身行個禮:「叨擾您府上了。」
陳直拱手一拜,搖頭道:「無礙的,老夫孤家寡人一個,多雙筷子礙不著什麼。」
司馬榽留心他話,好奇多問了句:「陳大人家室現在何處?回老家了麼?」
司馬梓堵住她話,向陳直回了禮,「今日夜深,我二人便不叨擾了。大人請留步。」
陳直再拜,「恭送二位。」
……
由守門小廝代勞趕車回府,回程坐在馬車中,司馬榽仍沉浸好奇之中,纏著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