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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明和原山保這一條線上的兩隻螞蚱,都蹦噠不動了,被一個黑窟窿壓得死死的。
就在原山保唉聲嘆氣抽悶煙的時候,張大明也被工人圍著要工資。除了每個月必需的零花錢,張大明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給工人發工資了。井下本來就是玩命的工作,結果還長期不發工資,工人們不幹了。
張二蛋也由最積極的支持者變成了施壓的,“你要再這樣拖下去我們都沒法幹了,四個多月了(剛開始他們是按時發工資的),只給生活費,沒有錢給老婆,她在家都快跟別人跑了。”
張二蛋的話引得工人鬨堂大笑,張大明只好說道:“工錢我張大明一分不少會給你們的,情況你們也知道,這一年多來礦主原山保扔進去幾十萬,我也墊了幾十萬,都沒有見礦,沒有來錢,誰都沒有辦法。”
停頓了一下,張大明接著說道:“給你們兩條路,一是繼續跟我幹,直到出了礦,之前欠你們的工資按照15倍發給你們,如果不出礦,我今後砸鍋賣鐵把工資給你們結清。二是現在你們再去其他地方找工作,咱都不幹了,我去打工掙錢還你們該領的工資。”
工人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了,說明天答覆張大明的問題。會議就這樣散了。
張大明只好來找原山保,他把工人的情況給原山保說了。最後他說道:“咱們是有合同的,我是來給你打工的,結果現在我墊了那麼多錢不說,工友們的工資都發不了,我心裡也不是個滋味。你看如果不幹了我啥時候能領到錢,哪怕我的利潤遲幾年,工人的工資總得給算了吧。”
原山保猛吸了幾口煙,說道:“兄弟,我知道你墊了不少錢,我也知道你很為難。但是,越到這個時候。我們越要堅持。我前天又去找那個地質專家了,他說一定有礦,就在這附近了。咱們可不能功虧一簣啊!”
地底下的事兒誰也說不清楚,張大明是相信有礦,原山保也相信,可工人不相信。再說了,工人掙的是工資,即使有礦,人家也是掙這個錢,無非不用拖欠了。沒礦,人家也是掙這些錢,不過拖了時間較長罷了。
絕望的情緒在工人之間蔓延,張大明看在眼裡,沒有辦法。所有望梅止渴的方法都用過了,工人們已經不再相信他說過的任何話了。
沒辦法,張大明又一次和原山保商量,錢是商量不出來的,原山保已經把能借到的全部借了,愁雲籠罩在兩個人的心頭。最後,原山保給了張大明一個承諾,無論什麼情況,原山保都會把該付給張大明的錢付給他,包括他墊付的所有費用,只是要分批給他。
看不到希望,那就散夥吧。又過了幾天,在工人的一再嚷嚷下,張大明分別按照拖欠工資多少,給工友打了欠條,答應兩到三年內結清。
張大明轉身又找到原山保,雙方簽了一個協議。協議明確了按照原來合同,原山保應付張大明工程款具體金額,然後約定了一個分批還款期限。雙方簽了協議。原山保囑咐張大明把井下的炸藥和雷管都用完,別流落到社會上造成了危害。
張大明就回礦山了,原山保不想去那個傷心之地,想的等工人走完了再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吧。
礦上的工人們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張大明安排炮工張二蛋去把剩下的炸藥和雷管都用完。
張二蛋說了一聲:“那今天也得給算工錢啊!”
張大明沒好氣的給他說:“你就忘不了工錢,老婆不是跟別人跑了?你要錢還有啥用,趕緊去幹活吧!”
張二蛋和另一個同事就嬉皮笑臉的就下井了,到井下後,他們不想走那麼遠了,就在原來一個開掘較短的巷道處打了多個炮眼,把炸藥和雷管全放進去了。
隨著轟的一聲炮響,張二蛋和工友看也不看現場,就乘著罐籠上來了,囑咐他們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