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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便轉身走了。

結束得太過突然，眾人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韓智妍快步追上去，並示意攝影組跟上。

&ldo;喂，怎麼跑得這麼快，也不多聊一會兒？之前不是說見到偶像激動得都要睡不著了麼？&rdo;

胳膊被拽住，宋子露回頭，抬眼便換了情緒，像個天真的少女般苦惱著，&ldo;唉，我也很無奈啊，一見到偶像真是緊張得連話都不敢說了。&rdo;

韓智妍白她一眼，&ldo;也不是第一次見到，至於麼？&rdo;

宋子露順著話答，&ldo;你是不知道，第一次跟他說上話是在簽售會上，我就顧著跟他說簽什麼名了，這還來來得及說別的話就被後面的粉絲推開。第二次更慘，當時不是出車禍了麼，腦子裡跟漿糊一樣，事後看新聞才知道是他送我去的醫院。唉……過兩天你就能明白我的心情了。&rdo;

天台上風有些大，獵獵風聲聽得人煩躁。

也或許是聽的人心裡煩躁，所以才覺得是風的緣故。

宋子露坐在青灰色石板鋪成的臺階上，火山烈坐在她旁邊。

&ldo;再近一點，女生把頭再往他的肩膀上側一點，像是要睡著的感覺……&rdo;

說話的時候攝影師纖細的手指還指點著，沙啞的嗓音像一層砂布，摩擦著不遠處兩人的耳朵。

&ldo;沒關係吧？&rdo;宋子露問道。

&ldo;嗯。&rdo;喉結微動。

宋子露往他肩膀上靠得盡了些。

&ldo;ok，眼神再冷一點……&rdo;

咔嚓咔嚓，幾道閃光燈閃爍，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ldo;再換個姿勢，女生側坐，男生從後勾過她的脖子……&rdo;

調整坐姿的間隙，宋子露忽地開口說一句，&ldo;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了。&rdo;

霎那間，好像所有的風都灌進耳朵，火山烈身形一頓，微微側頭問，&ldo;你剛剛說了什麼？&rdo;

極近的距離下，呼吸間的熱氣蓬勃又真切，宋子露忍不住抖了一下，&ldo;沒什麼，我過得很好，不用覺得愧對我什麼。&rdo;

&ldo;來，看鏡頭……&rdo;

兩人沒再說話，等這一組照片拍完，就像是陌生人般快速分開，轉身奔向不同的遠方。

畫報拍了很久，等到天邊的最後一抹亮色退去才散場。

宋子露歪在汽車座椅上，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流，忍不住給權之龍發了條短息：你的初戀是在什麼時候呢？

權之龍撐著臉看著手機，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像只魚餌般，突然將他心裡深藏的往事鉤出來，是掙扎的血淋淋的場面。

他擺擺手，像是要把低沉的情緒都揮走，拿起電話撥過去。

&ldo;餵……&rdo;宋子露接起電話，忽地躍起坐到書桌上，兩條腿前後盪起來。

她剛回到宿舍，一直在等他的回答。

但對方顯然並不想說，輕描淡寫地轉移話題，&ldo;今天都做了什麼？&rdo;

&ldo;沒做什麼，不過拍了一天的照片。&rdo;

&ldo;嗯，那好好休息。&rdo;

&ldo;欸，等等，&rdo;宋子露不依不饒地追問，&ldo;你還沒回答我呢。&rdo;

電話裡突然安靜下來，到最後似乎連呼吸聲都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