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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神秀的本事讓她心生忌憚,她只能不斷打感情牌,搬出劉氏來,心中怨念萬分。
與此同時,騰騰濁氣從她頭頂溢位,朝鄧神秀胸口沒去。
鄧神秀沒有說話,冰冷堅硬的至善令落在他掌中,一瞬間將他的回憶又拉出去好遠。
桑雨綺說至善宮信仰的大梵神有莫名魔力,讓人不知覺間沉迷其中。
曾經加入過至善宮的鄧神秀卻知道,至善宮迅速擴大,不是大梵神有什麼莫名魔力,根本在於至善宮的超強洗腦能力和嚴密的組織架構。
“令牌歸我了,其他東西歸你。”
鄧神秀將至善令攏入袖中。
“沒有其他東西了,真的。”
桑雨綺一臉真誠。
“看來桑姑娘是真信不過鄧某,鄧某堂堂儒士,至誠君子。桑姑娘既不實話實說,我親自檢查一番便是。”
說著,鄧神秀不懷好意地在桑雨綺身上掃描。
“且慢,有,還有。”
桑雨綺玉面生霞,恨不能將鄧神秀千刀萬剮,騰騰濁氣又起。
“既然有,拿出來瞧瞧吧,我的寶貝你都看了,公平起見,我也該看看你的寶貝。”
“你……”
桑雨綺氣得山峰起伏,頭頂的濁氣快要壓不住了,“世間怎能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她深吸一口氣道,“不過一張船票。”說著,掌中現出一張血色紙箋,上面畫著一艘烏蓬巨舟,舟上的旗杆綁著七顆森森骷髏頭。
“秀弟弟,你若是看中了這張船票,我拿船票和你換至善令可好?”
桑雨綺星眸燦燦,我見猶憐。
鄧神秀沉默許久,忽道,“朝北海兮暮蒼梧,原來你打北海武墓的主意。”
說完,他一晃身消失不見。
桑雨綺立在原地,徹底呆住,“他怎麼什麼都知道,我在他面前簡直像沒穿衣服,世上怎能有這樣的混賬。”
離開名玉山莊,鄧神秀連夜趕回漢陽縣,去往察舉府,找到譚明,歸還了那匹照夜獅子馬。
鄧神秀看到自己家的街門時,天邊已升起一抹魚肚白,一輪紅日將噴薄而出。
他鐵打的身子,這點疲勞,根本不算什麼,何況還有清靈氣舒緩疲乏,返回家後,他簡單洗漱一把。
買了十籠小包,一鍋小米粥,半斤大頭菜,兩斤油條……(為避免說水文,還有十幾樣早餐,就不一一列舉了)
飽餐一頓後,鄧神秀攝過躺椅在院中的老棗樹下躺了,手裡摩挲著那枚至善令,心情又忍不住激盪起來。
他閉上眼睛,前前後後想了好幾十遍,確定可行後,他從廚間攝來一個熬粥的小鐵鍋,和一個紅泥小鍋爐。
隨後,他破開了手腕處的動脈,絲絲血箭飈射,數十息後,小鐵鍋內聚了差不多一礦泉水瓶的血液。
他筋脈自動封閉,血液停止外溢。
緊接著,他將至善令扔進了鐵鍋裡,點燃了紅泥火爐,將鐵鍋架上了火爐。
不多時,鐵鍋內浸泡至善令的血液,冒起了血泡,開始咕嘟起來。
隨著鍋內的氣血愈發蒸騰,鄧神秀開始催動意念,使那塊至善令懸浮在鍋口處,導引著沸騰的血水,一點點沿著至善令的紋路遊走。
他弄這至善令,不過是想多一層身份,至善宮的能量頗大,有這塊令牌,辦起很多事都會方便許多。
而這洗令的活計,在當下還是秘密,直到十幾年後,至善宮才發現有人能用洗令的手段,重造身份。
此後,舊的至善令被全面廢除,新的至善令被推出。
作為在至善宮廝混過好幾年的老人,尤其是作為一名賞令使者,洗令的本事,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