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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神秀冷聲道,“通判此言,學生不敢苟同。謝玉作惡多端,罪大惡極,眾所親見。
若非我撞破此獠醜事,不知還要有多少人受害。如此喪心病狂之輩,說是禽獸,已是侮辱禽獸。
我殺謝玉,乃誅一禽獸不如,非是殺人!”
“好!”
“說得好!”
“謝玉禽獸不如!”
人群中爆發出歡呼聲,反正法不責眾,聚在一處罵人,官府也奈何不得。
謝塘恨恨瞪了蘇青一眼,他才意識到這老狐狸提議當場問案的用心。
周通判重重一拍驚堂木,“如此說來,你承認殺了謝玉?”
他並不和鄧神秀玩弄文字遊戲,只是誘導鄧神秀承認殺人事實。
鄧神秀昂然道,“謝玉確是我殺的,但……”
“好!來啊,給我拿下。”
周通判截斷鄧神秀的話,當堂投下一根令籤。
令籤還未落地,悠忽一下,飛回籤筒,卻見蘇青輕輕擺手,“周大人這是何意,鄧神秀乃是儒門儒士的身份。
豈有不去儒士功名,就當堂拿下的道理?
嗯,是老夫想得差了,通判非是我儒門中人,不知此中道理,非通判之過。”
周通判脹紅了臉,他是蔭官出身,在儒生佔據主流的官場上,沒少受這樣的夾板氣。
“老匹夫,原以為你是溫潤君子,沒想到也如此陰毒。”
周通判心裡罵翻了天,冷聲道,“那就請蘇提學現在就去除此獠儒士功名。”
蘇青道,“理由呢?”
“當眾殺害勳貴之子,罪大惡極,還要什麼理由?”
“周通判精於刑名,豈能不知殺人還分過失殺人,防衛殺人,名目不同,罪亦不同,豈能一概而論。”
“可因提學使是此獠座師,才如此迴護?”
周通判出離憤怒了,他覺得蘇青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正是!”
蘇青回答得風輕雲淡,“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上則為河嶽,下則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能寫出如斯佳句的正直讀書種子,蘇某當然要回護。”
周通判懵了,謝塘也聽傻了。
頭一次見人將護犢子說得如此清醒脫俗,大義凜然,好似護犢子成了天然正義。
周通判怒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鄧神秀縱是儒士,又豈可逍遙法外。”
鄧神秀道,“通判扣得好大帽子,學生既承認誅殺了惡賊謝玉,便不會迴避什麼。
當此之時,大人連案情經過也不問,就想定我之罪。天下豈有這樣的道理?”
蘇青微微頷首,“老夫的意思也是如此,就事論事,就案論案。周通判,你又擔心什麼呢。”
周通判老臉微紅,謝塘聽不下去了,高聲道,“案情沒什麼好論的,不過是我家惡奴,強搶了幾個民女。
淮東侯向來軍法治家,此事一發,我家衛將當場誅殺惡奴。
當時在場所見者極多,所謂強搶民女,和我謝家有什麼干係。”
鄧神秀仰天大笑,“謝家真是好家風,隨隨便便一個家丁,就能搶得上百良家女子。這等鬼話,虧你也說的出口。”
謝塘冷笑,“公堂之上,憑證據說話,我淮東侯府還怕你攀誣不成?”
他一揮手,立時數人站了出來,皆言當時就在現場,親眼目睹了姜茗誅滅了惡奴,也親見鄧神秀殺害了謝玉。
“諸多人證俱在,鄧神秀你還不認罪?”
周通判冷聲喝叱。
鄧神秀八風不動,“敢問大人,我為何殺謝玉?”
“你……”
周通判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