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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翔鳴皺眉沉思,將視線投到謝柏沅他們身上,說道:「你們剛剛去了樓頂?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謝柏沅語氣說不上好,但至少如實回答了:「樓頂沒有異常。」
林菲菲的那兩個朋友開始小聲抽泣,這只是第一天而已,好友就已經生死未卜。
郭翔鳴安慰她倆:「別著急,在人找到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數。」他看了看手錶,道:「差不多快八點半了,我們先去樓下集合,等休息的時間到了再接著找人。」
也只能如此了,其他人對這個建議表示同意。
八點半剛過,昨天帶他們過來的男人出現了。
他還是那副灰頭土臉的模樣,頭戴一頂安全帽,視線從眾人臉上依次掠過:「人齊了吧?」
方里道:「少了兩個。」
男人看向他:「他們人呢?」
謝柏沅回道:「一個死了,還有一個多半死了。」
「……」方里在男人臉上看到了一瞬間的慌亂,「哪個房間的?我去看看。你們先到背面的空地上去,那邊會有人給你們分發工具。」
他朝著面前的樓房走去,邊走邊小聲嘀咕:「怎麼這回這麼快就出事兒了……」
「走吧,」謝柏沅出聲道,「去空地。」
「喂!你們聽到他說的了吧?!」說話的是一個男人,他跟孫宏衛一樣住在三樓,且就在孫宏衛的隔壁。然而昨晚孫宏衛出事他一點聲音都沒聽見,看到孫宏衛悽慘的死狀後他就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說『怎麼這回這麼快就出事兒了』,說明在我們之前這裡還死過很多人啊!」
他的室友是一位短髮妹子,聞言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他甩開妹子的手,接著嚷道:「這棟樓房一定有古怪,這麼住下去我們肯定都要完蛋!」
謝柏沅看向他,神色冷淡:「你可以不住,想睡馬路也沒人攔你,光抱怨有什麼用。」
男人面色變了又變,不知道是被謝柏沅懾服了,還是想起了昨天帶他們來的工人說的那句天黑後最好不要出門。
呆在屋子裡都能慘死,鬼知道出去了會發生什麼。
眾人來到空地,果然在那裡看到了分發工具的工人。
工人從身後的大木箱中取出工具和工作時穿的服裝,挨個分發給他們,讓他們去把衣服換上。他操著一口熟練的地方口音:「俺們這裡那待遇老好了,都放心哈,一會兒下井,是有三個老礦工帶著的,你們跟著做就行了。」
方里拿著鐵鎬,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以前看到的新聞,有人用鐵鎬殺人,基本上一錘子就能帶走一個。
換好裝備後,傳說中的三個老礦工才姍姍來遲。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大多沒什麼經驗,」為首的那個叼著煙的老礦工說,「井下很危險,稍有不慎,透水、塌陷、瓦斯爆炸,隨便一樣都能帶走我們所有人的命。所以下井之後,我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別擅自行動,記住了吧?」
眾人聲音稀稀拉拉地應道:「記住了——」
「哼。」老礦工丟了菸蒂,用鞋底踩了踩,「走吧。」
井口黑黢黢的,一陣涼風吹拂在眾人臉上。
往裡走幾步,涼意更甚,原本還在抱怨大夏天要穿棉衣的人這時候都不吭聲了。
井裡一絲光亮都沒有,全靠大家頭盔上的探照燈來照亮前方的路。
前半段路時不時能看到老鼠從他們身邊經過,這些老鼠個頭都特別大,豆大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微弱的光,看得人很不舒服。
謝柏沅牽住方里的手,溫聲道:「小心腳下。」
方里這才感受到自己掌心冰涼,他握緊了謝柏沅的手,應了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