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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駿在商場縱橫幾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兩個月不見,小外甥就能領著物件回家這事他還真沒見過。
「好,好,好。」他連說三個「好」字,內心卻只有一句話:好個屁。
那對小情侶手拉著手坐上了車後座,樊駿手指敲擊著扶手,和一旁的助理交換了一個眼神,對方立馬心領會神地向下傳達命令,詳細調查謝柏沅的身世背景。
早在方里搬過去的時候樊駿就調查過,他當時看到的是謝柏沅找人偽造的資料。
資料上說謝柏沅是個大學教授,去年出了場意外之後,就一直在靜養。
至於什麼意外,上面並沒有明確記載。
光是這樣看來,謝柏沅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
可凡是見到過他本人的,都能夠察覺到,他身上沒有半分平凡人的氣息。
到達方家的時候,方老太太見了人,對「孫子給他找了個孫子婿」這件事接受得比樊駿還容易。
至少明面上是這樣。一家人和和氣氣地吃了頓飯,謝柏沅將準備好的見面禮送了出去。
拿到那玉佩後,樊駿看謝柏沅的眼神又深了幾分。
謝柏沅倒是不在意,吃完飯,兩人一同進了方里的房間。
這裡到處都是方里成長的痕跡,櫃子裡的周邊、牆壁上的相框。
雖然方里現在不常回來住,但是房間裡的擺設還是保持原樣。
謝柏沅從書架上抽了本相簿,隨意地翻著。
方里坐在他旁邊,這才想起來問:「你那玉佩哪裡來的?」
他不記得謝柏沅在現實生活中有什麼收入來源。
更何況,那玉一看就品質不凡,否則他二舅也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來。
「找朱易乘弄的。」謝柏沅視線落在一張照片上,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小姑娘,有一頭金色捲髮,像個雪娃娃似的漂亮又可愛。他指著照片上的小女孩,滿目笑意地問方里:「這是你吧?」
方里瞄到那張照片,臉頓時紅了一片,下意識伸手去奪相簿,卻被謝柏沅側身閃開了。
他有種陳年的黑歷史被翻出來的羞恥感,怕謝柏沅對他產生誤會,忙解釋道:「那是小學的畢業典禮,老師讓我們玩反串,全班男生都穿了裙子……」他抿了抿唇,「我沒有女裝的愛好。」
「有也沒關係。」謝柏沅故意這麼說,伸手過來在他臉頰上輕輕捏了捏,「好看,什麼時候穿給我看看。」
方里:「……」真沒看出來你還挺變態。
他不由分說地偏頭在謝柏沅手上咬了一口。
鬧完了,他才想起來先前的話題。
「朱易乘家不是占卜的嗎?」
謝柏沅說:「其實占卜還是副業,他們這個家族,主業是風水師。」
朱家,有名的風水大家。
只不過朱家的秘法,向來是傳女不傳男。
朱易乘只能算個門外漢,他家裡對他還算不錯,兩個姐姐也會偷偷教他點東西,朱易乘憑藉自己在這一方面的天賦,好歹混了個占卜師噹噹。
方里第一次瞭解到這些,這才知道朱易乘這個綠毛二傻子,居然出身於風水大家。
那這麼看來,那兩塊玉佩肯定不止是品質上乘了,應該還有別的作用。
謝柏沅笑了笑:「怎麼,羨慕了?」
方里還沒說話,謝柏沅將自己的項鍊摘了下來,掛到了方里的脖子上,和方里的那條交換。
兩條項鍊看上去其實並無什麼區別,只是沾上了謝柏沅的體溫,貼在胸前的時候讓方里覺得無比安心。
「原本這條項鍊也不是我的,」謝柏沅在他脖子上吹了口氣,「現在只是讓它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