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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不瞪眼睛了,連忙招手:「能能能。」那模樣,生怕他們再做出什麼世風日下的行為。
喝了井水,剛消停不久的鑼鼓聲又響了起來。
祭祀儀式正式開始了。
村長作為大人物,自然是走在整支隊伍最前端的。方里他們因為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待遇還不錯,被人引著走在隊伍中間,身旁是六隻五花大綁的豬,豬的嘴巴里還含著紅彤彤的蘋果。
鑼鼓喧天,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嚴肅又沉重。
用謝柏沅的話來說,這看著不像是去祭祀,看著像是去上墳。
方里還是頭一回參加這種祭祀,忍不住稀奇地打量著四周。
去祠堂的路並不遠,只是沿途有不少佛龕,他們這支百米長的隊伍遇到佛龕便要停下來,一拜三叩首,硬是將這條不算長的小道走出了紅軍長徵一般的距離。
到了祠堂前,所有人跪坐下來,方里抬頭望去便能看到烏壓壓的一片人頭。
祭司依舊站著,寬大的衣袍使人無法從背影看出他她的性別。
作巫女打扮的人表演了一段歌舞,接下來,村長理了理衣服,和自己的孫子孫女一同走進祠堂。
十分鐘之後,村長才在兩個晚輩的攙扶下從祠堂裡走了出來。
也不知道他在裡面經歷了什麼,反正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能看到他面色發白、腳步虛浮的樣子。
方里抬頭望了望天,估摸著等輪到他們的時候,太陽肯定已經下山了。
等待的時間太過漫長,他坐得不舒服,便偷偷調整了一下姿勢。
這個小動作被謝柏沅捕捉到了,他微微靠過來,溫聲道:「腿麻了?」
方里停了動作:「有一點。」
謝柏沅沒再說話,手卻覆了上來,力道適中地在他小腿肚上揉捏。
「應該快到我們了。」
方里抬頭看了一眼,莫名有些緊張。
仲楚靈和她的男朋友排在他們之前,心裡更加忐忑不安。
尤其是前一個進去的人不知道在裡面發生了什麼,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祭司搖了搖頭,身邊的人立刻代祭司向大家宣佈是這個人太過貪婪,引得水神老爺發怒。
其他人聞言懼是露出了厭惡或害怕的表情,只有方里他們這幾個外鄉人依舊雲裡霧裡。
什麼叫做水神老爺發怒?
一個神像而已,還真能威脅到人命不成?
仲楚靈嚇得快哭了,她男朋友房培竣在不停地安慰著她。
這種情況下口頭上的幾句安慰也起不了作用,被逼無奈之下,房培竣硬著頭皮求助方里,問能不能和他們交換一下順序。
方里倒是無所謂,反正有謝柏沅陪著,正好他跪得兩腿發麻,實在是難受,能早點結束這種對膝蓋的磨難也好。
房培竣問得討巧,他知道找謝柏沅對方不一定會答應,就算答應了也一定會刺幾句。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走進祠堂的時候謝柏沅還說了一句:「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該來的躲也躲不掉。」
「但好死不如賴活著。」方里倒是挺能理解別人害怕的心理,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有謝柏沅,他也慌得不行。
祠堂面朝南方,修得相當漂亮,東西兩面對稱。
只是這裡的風水似乎有些問題,一進院子便能看到村長說的那口井,正對著大門。
「請往這邊走。」領路的是穿著寬大衣袍的祭司,聲音從兜帽下傳出來,是一道聽上去有些空靈悠遠的女聲。「一人可以對水神老爺說出一個願望,在這期間,香火不能斷。」
她將人領到祠堂裡就退出去了,關上門前,又頗有深意地叮囑了一句:「願望也要有度,水神老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