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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頭兒從來不講空話。
&ldo;大概不行，&rdo;我承認道，&ldo;我會很艱難，對一個普通的光明魔法師來說，幾乎不可能在邊緣生活太久。&rdo;
&ldo;如果不加入巡查隊，你就無法用與黑暗交戰的利益來為你的魔法行為辯護。是這樣嗎?&rdo;
&ldo;是這樣。&rdo;
&ldo;整件事情的複雜性就在於此，安東……真是不幸。&rdo;頭兒嘆了口氣，&ldo;阿利舍爾，別像根柱子似的站著不動。&rdo;
他簡直是在恣意地對待這個小夥子。但是我毫不費力地猜到他這麼做的原因：信使落魄了，好不容易才為自己在莫斯科守夜人巡查隊求得了一席之地，現在正在品嘗必然的後果。
&ldo;您的啤酒，光明的安東。&rdo;小夥子微微地點了一下頭，把一杯啤酒放在我面前。
我一聲不吭地拿起啤酒，這個年輕、有才幹的魔法師一點過錯也沒有。也許我們本來可以交朋友的，但現在我甚至可以說恨他：阿利舍爾來到莫斯科，使我和斯維特蘭娜永遠分離了。
&ldo;安東，該怎麼辦?&rdo;頭兒問。
&ldo;老實說，問題在哪?&rdo;我用老聖伯納犬那種忠誠的目光看著他回答。
&ldo;斯維特蘭娜。你反對她肩負的使命。&rdo;
&ldo;當然。&rdo;
&ldo;安東，這是眾所周知的常識，無須證明的道理。你無權出於自己個人的利益反對巡查隊的政策。&rdo;
&ldo;怎麼能說是我的個人利益?&rdo;我的確感到驚訝，&ldo;我認為你們正在準備的行動是不道德的。它不會給人類帶來益處。不管怎麼樣‐‐所有要根本改變人類社會的嘗試已經失敗了。&rdo;
&ldo;我們遲早會取得成就。注意，我也不確定這一次我們就會成功。但機會很大，從來沒有過這種機會。&rdo;
&ldo;我不相信。&rdo;
&ldo;你可以向最高領導提出申訴。&rdo;
&ldo;在斯維特蘭娜把粉筆拿到手裡，開啟命運之書的那一天到來之前，他們還來得及審查這事兒嗎?&rdo;
頭兒眯起眼睛。嘆了一口氣。
&ldo;不，來不及了，我們的時間已到，今天夜裡一切就會發生。你滿意了嗎?你知道行動的時間嗎?&rdo;
&ldo;鮑利斯&iddot;伊格納奇耶維奇，&rdo;我叫他的名字時特意加上了父稱，&ldo;聽我的吧。我請求您。您曾經拋棄祖國來到俄羅斯。不是為了光明的利益，不是為了信使，而是為了奧莉加。我多少知道點您的背景。一切行為不外乎出於仇恨、熱愛、背叛和感激。所以您應該理解我，可以理解我的。&rdo;
我不知道我在等著的是什麼，是移開的目光，還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關於取消行動的一句承諾。
&ldo;我非常理解你，安東。&rdo;頭兒點點頭，&ldo;你甚至想像不到我有多理解你。正因為這樣行動才要繼續。&rdo;
&ldo;為什麼?&rdo;
&ldo;是因為，我的孩子，有一樣叫做命運的東西，它比其他的一切都更為重要。有的人命中註定被賦予改變世界的使命，有的人就不用背負這樣的使命，有的人命中註定是要撼動政權的，而有的人則註定是站在幕後的，用被粉筆弄髒的手拉住木偶線。安東，請相信，我知道我做在什麼。請相信。&rdo;
&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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